赤炎眼里满是痛意和难堪，看着令人心软，却也狼狈。

“为什么？为什么要推开我？”

他不甘心地问道。

姬碎雪心乱如麻，目光只闪躲一瞬便找借口说：“我还有公务在身。”

说完，她便快步离开了。

全然不顾赤炎在她身后挽留。

“碎雪，别走。”

第12章

离开月宫后，姬碎雪来到了绫华重殿。

夜凉如水，晚风萧索。

姬碎雪伏在案前，喝得酩酊大醉。

案上那些她平日里最是看重的司法卷宗都被洒出的酒液打湿，卷宗纸页上都晕湿出朵朵痕迹。

姬碎雪醉眼惺忪地看着空旷的大殿，心里那股莫名的烦懑将她整个人吞噬殆尽。

殿前的大门日日敞开着，却不知道卫无涯会不会再出现在门口了。

思及此，姬碎雪又灌下一口酒。

酒液入喉，却是借酒消愁更愁。

双首冥犬满眼担忧地看着她，忍不住出声劝道：“主人，我看的出来，您心里是有月神的。”

此时，姬碎雪已然大醉。

她听不真切双首冥犬的话语，只朦胧地听到一个名讳：“月神。”

一听到此，姬碎雪不禁眼前浮现出卫无涯的身影。

眼前的卫无涯正对着她轻轻一笑。

她不自觉地伸出手去触碰，指前却只有一片虚无。

姬碎雪手无力地垂落，她瘫倒在案桌上，彻底大醉不醒。

双首冥犬见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一夜醉梦。8

直到殿外天光大亮，姬碎雪终于醒来了。

她轻轻捏了捏眉头，眼底满是疲意。

看着候在身旁的双首冥犬，姬碎雪红唇轻启：“月华玉佩呢？找到没有？”

双首冥犬低下了头，懦声答道：“主人，属下不力，并未找到。”

姬碎雪闻言，眼里不着痕迹地闪过一抹失望和落寞。

但是面上却不显，依旧淡漠道：“无事，丢了便丢了。”

随后，姬碎雪起身就要离开。

她见双首冥犬跟在自己身后，淡声道：“不用跟着我，你先回司法神殿吧。”

话音刚落，姬碎雪便一下子消失在双首冥犬面前。

双首冥犬向来和姬碎雪寸步不离，她不禁好奇地想：“主人这是去何处？”

而姬碎雪闪身来到了她和卫无涯第一次遇见的地方归墟。

归墟奇景瑰丽，谷底水草葳蕤蓊郁。

姬碎雪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怔怔出神。

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神君！”

姬碎雪蓦然回首，只见守护归墟的使者白亭朝她走来，还不断地挥着手。

看着白亭兴高采烈的热络模样，姬碎雪不禁疑惑，自己可不记得自己和这位归墟使者很熟悉。

白亭走近姬碎雪后，对她拱手作揖，庆贺道：“恭喜仙君，贺喜仙君！”

“你和月神的大婚，我身肩要职便没有去上界沾沾你们的喜气，不过神君难得来一趟归墟，我还是要祝贺你们永结同心，良缘美满！”

姬碎雪闻言一愣，面上浮现出薄薄一层窘色，不知如何言语。

白亭在她身后左右探看，发现没有其他人。

他不禁问：“无涯呢？他没有跟着神君一起来吗？”

蓦地白亭像是想到什么，蓦地笑了起来：“你们两真是有趣得紧，上次无涯独自来，这次是神君来，你们是轮番来归墟看望我的吗？”

姬碎雪听后，心里悱恻：“卫无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