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为何会选择聂栖庭做夫婿?”宋齐钰斟酌了下用词:“明明当初有更好的选择。”

“栎王殿下这话,确实冒昧。”

陆听岚语气冷了几分,“殿下与其关心臣妾的私事,不如多关心一下府中妃妾,早日诞下子嗣才是重中之重。”

听闻子嗣的字眼,宋齐钰犹如被刺中了痛处,脸色瞬间僵住。

见此,陆听岚眼底讽意更重。

前世她嫁给栎王十余年,栎王府内更是妻妾成群,却无一人有所出,外界还有传言称,她嫉妒心重,自己生不出,也不让妾室们诞下子嗣。

其实是栎王自己废物罢了。

陆听岚敛下眉眼,“方才太后还提及此事,栎王如若身体抱恙,可寻名医开药,调养身体。”

宋齐钰脸色更难看了。

府里莺莺燕燕无数,这么多年来肚子却都没动静,他如何不知自己身体亏损,子嗣艰难?

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栎王殿下。”

听到聂栖庭的声音,陆听岚紧绷的心松懈了一瞬。

靠山来了!

聂栖庭不知何时出现在回廊尽头,他一身玄色蟒袍,眼神深邃,让人捉摸不透。

宋齐钰心中一凛,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聂大人!”

“相公。”

瞧见聂栖庭的瞬间,神态疏离的陆听岚立刻绽开笑颜,亲昵的朝着他走了过去:“相公,您方才去哪里了,让妾身好找。”

“方才皇上召我过去。”

察觉到栎王神色奇怪,聂栖庭冷漠的瞥了眼栎王:“方才与栎王殿下聊什么呢?”

宋齐钰莫名有些心虚,“没什么,闲聊几句。”

说罢,便匆匆告辞离去,背影竟有几分狼狈。

看着栎王落荒而逃的背影,陆听岚眼底闪过冷意。

她语气平静的道:“栎王殿下只是好奇妾身为何会嫁给大人,不过这位栎王殿下脾性真是古怪,眼神也怪怪的,也不知妹妹平日如何与他相处的。”

说完,她软香的身体靠近聂栖庭几分,故作感慨的欣赏着他俊美的脸,“这么一看,还是相公深得我心,脾性好,长得也没得挑,若是能日日夜夜都能同塌入眠,妾身真是死而无憾了。”

聂栖庭蓦地又被告白一番,意味深长道:“夫人真这么想?”

“那是自然!”

虽然陆听岚不喜伺候男子,但聂栖庭是她目前仅能依靠的人,而他又不日日与她同床,明摆着是要划清界限。

这如何使得?

陆听岚大胆的攥住他的手,俏皮的冲他眨眼:“长夜漫漫,相公真的忍心让妾身独处一室吗?”

聂栖庭眼皮轻抬,声音薄凉:“本座有何不忍?”

回府后,陆听岚想到聂栖庭薄凉的语调,就气的不行。

她纤细的手指一边翻阅着医书,一边小声骂着:“真是冷心冷肺,枉我还给他找药方治病!”

暮雨听着心惊胆战的,心想:聂大人又如何惹得小姐不开心了。

忽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丫鬟翠竹的声音响起:“小姐,宫里来人了,太后娘娘下了懿旨,封您为随身女医官!”

陆听岚放下医书,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太后的顽疾缠绵多年,经她按摩后便安然入睡,得到赏识也在情理之中。

陆听岚起身整理衣服迎接:“让公公稍等片刻。”

不多时,翠竹便领着宣旨的太监进了屋,,

待太监公公宣读完毕,陆听岚恭敬地接过懿旨:“臣女谢太后恩典。”

而这消息很快就传到陆峥月的耳中,她手中的茶盏“啪”的一声砸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