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脸色一僵,笑容再也维持不住。

“九千岁,夫人,下官冤枉啊!下官若是不按照那些盗贼的话去做,他们就会让下官身首异处啊!下官也是为了保命,才不得不听命于他们啊!”

聂栖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还有一条路可以选。带着我们,去找那些盗贼。”

县官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不…不行!绝对不行!那…那还不等找到他们,下官…下官就会被他们撕成碎片!”

聂栖庭眼中寒光更甚。

这县官死死拦着他们,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然这样,那就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抗旨不遵,阻挠九千岁办案,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名?”陆听岚步步紧逼,气势凌人。

“求九千岁、夫人开恩,饶了下官这一回吧!下官也是被逼无奈,身不由己啊!”

“回去。”

县官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想要站起来,却又被陆听岚接下来的话钉在了原地。

“回到你们的房间去,没有我和大人的允许,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县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自己这是被软禁了?

“怎么,不愿意?”

“不……不敢,下官……下官遵命。”县官颤抖着声音回答,再也不敢有丝毫反抗。

“夫人,我们走。”

聂栖庭拉起陆听岚的手,转身便向外走去。

陆听岚没有挣扎,任由聂栖庭牵着,两人并肩走出了县衙。

县官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天旋地转,险些晕倒过去。

完了,全完了!

他面色灰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浸湿了衣襟。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一旁的随从见县官脸色不对,连忙上前搀扶。

县官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他强撑着走到桌边,颤抖着声音对随从说:“快……快去把……把我房里……枕头下面的……那个小瓶子……拿来……”

随从不敢怠慢,急忙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随从便拿着一个小巧的白瓷瓶回来了。

县官一把夺过瓷瓶,拔开塞子,仰头将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着苦涩的味道。

县官将空瓶子扔在地上,身体剧烈的颤抖。

他捂着胸口地倒了下去,脸色惨白如纸,嘴角溢出鲜血,触目惊心。

“大人!大人!”随从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扑上去,想要扶起县官。

“快……快去请大夫!”随从声嘶力竭地喊道。

几个衙役闻声赶来,手忙脚乱地将县官抬到床上。

大夫很快便被请了过来,把脉、施针,忙活了半天,却无奈地摇了摇头。

“大人……已经去了。”

……

聂栖庭与陆听岚并肩而行。

突然,聂栖庭脚步一顿,耳朵微微动了动,似乎听到了什么。

他猛地回头,扫视着四周。

陆听岚见聂栖庭神色有异,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劲?”

“无事,许是风声,我们继续走吧。”

两人继续前行,聂栖庭却在心中暗自警惕。

方才那一瞬间的异动,绝非错觉。这山中,只怕还藏着什么危险。

突然,刺痛从脚踝处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聂栖庭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陆听岚察觉到聂栖庭的异样,连忙停下脚步,:“相公,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聂栖庭额头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