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闻言,干笑两声,:“夫人说笑了,这刁民是新招的,不懂规矩,冲撞了大人和夫人,下官定当严惩!”

陆听岚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这县官分明是在掩饰什么。

落座后,满桌的山珍海味流水般呈上来。

陆听岚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县官,发现他对于这满桌的珍馐,似乎早已习以为常,没有丝毫的惊讶或欣喜。

酒过三巡,县官拍了拍手,一名仆人捧着一个盖着红绸的托盘走了上来。

“大人,夫人,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影一上前一步:“大人,让属下来吧。”

说罢,影一掀开红绸,托盘里金光闪闪,竟是满满一盘黄金。

县官脸上的笑容更盛:“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大人笑纳。”

“县令大人倒是出手阔绰,只是本座一路走来,这城中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县令大人从何处得来这许多金银?”

县官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这……下官……”

“还不说!”

县官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哆哆嗦嗦道:“大人饶命!下官……下官有别的门道……”

“相公,这‘别的门道’,莫非与城外那些强盗有关?”陆听岚朱唇轻启,语调清冷,尾音上扬,似笑非笑。

“夫人真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透!”

“别卖关子了,将真实的情况从实招来。”聂栖庭语气冰冷,不带温度。

县官压低声音说道:“不瞒大人和夫人,这一切,都是那些强盗逼迫下官的!他们说,若下官不配合他们,将那些大官贵人经过此地的消息提供给他们,他们便要来抢了这官邸!”

他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下官也是为了保全自身利益,才不得不与他们虚与委蛇啊!”

陆听岚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县官的一举一动。

这个县官,演技倒是不错。

“县令大人好胆识,就不怕上面来人清查?”

县官嘿嘿一笑:“不瞒大人说,之前也来过几个高官,吃了下官几顿饭,便再无下文了。”

县官连忙将那盛满黄金的托盘双手奉上,送到聂栖庭和陆听岚面前:“大人,夫人,这点小小心意,还望二位笑纳!”

就在这时,影一手中长刀已架在了县官的脖子上。

“哐啷”

县官脸色煞白,他知道自己完了,所有的罪名都逃不掉了。

他苦苦哀求:“九千岁饶命啊!下官只是一时糊涂,并无歹心啊!求九千岁开恩,饶下官一条狗命!”

聂栖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中没有怜悯:“饶你也不是不可,但你需得替本督办一桩案子。”

县急切地问道:“不知九千岁要下官办什么案子?下官一定竭尽全力,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聂栖庭没有说话,只是给了影一一个眼神。

影一领会其意,立刻吩咐手下将沈姨娘的尸体抬了进来。

盖着白布的担架被放置在大厅中央。

县官看着那具尸体,眼中闪过恐惧,却又碍于聂栖庭在场,不敢多说什么。

他连忙催促县衙的仵作赶紧过来验尸。

不多时,一个略显肥胖的中年男子匆匆赶来,正是县衙的仵作。

他先是对着聂栖庭和陆听岚行了个礼,然后才走到尸体旁,小心翼翼地掀开白布。

“回禀大人,死者应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导致心脉俱断而亡。”

“相公,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劳烦仵作,再检查一下死者的头顶。”

聂栖庭示意仵作照做。

仵作连忙走到尸体旁,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