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写着情诗的手帕是给自己的?!

陆听岚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暮雨,这帕子究竟从何而来?”

暮雨吓得一哆嗦,连忙跪下:“小姐,这帕子是……与医书一同送来的,奴婢瞧像是给小姐的,生怕被其他人瞧见,就赶紧收起来了。”

陆听岚眸光一凛。

“医书?”

“对,陆府送来的。”暮雨磕磕巴巴的说:“奴婢今个还觉得奇怪,您又没让陆府的丫鬟嬷嬷收拾,她们怎得还自作主张,然后我就在缝里瞧见了这个东西。”

说着,她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小姐,您也不知道这枚帕子?”

“废话!”

陆听岚没好气的道:“你什么时候见小姐我,跟男子厮混过?!”

说着,她重新拿起手帕。

这帕子针脚细密,一看便是出自女子之手。

那首情诗,读起来更是令人面红耳赤。

忽然……

前世一段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

那时她与栎王成亲半年之久,有一个自称是她远房表哥的男子却跑到陆府大闹,口口声声说曾与她私定过终身。

如若不是父亲看出男子状态不对,及机制止。

恐怕她的声誉便会因此尽毁!

后来这男子家人出现,说他们确实是陆家远亲,这名男子年幼时还因身体不好,来陆府居住过一段时间。

但由于年年考不中举人,这才癔症发作。

难道这一世风波再起,又是冲着她来的?

陆听岚深吸一口气:“暮雨,你去打听一下,最近陆府可有什么陌生人出入,尤其是自称远房表亲的人。”

“奴婢这就去!”暮雨不敢耽搁,起身便要往外走。

“等等,”陆听岚又叫住她,“此事切莫声张,暗中查探即可。”

暮雨重重点头,快步退了出去。

屋内,陆听岚心神不宁。

若说上一世的“表哥”,无人推波助澜。

可这一世又是手帕、又是送书,恐怕背后有人在操纵。

但想弄清楚仅凭她一人之力,终究有限。

聂栖庭的暗卫,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佳助力。

接连几日,陆听岚原本想找机会与聂栖庭说明手帕的事。

却不想连聂栖庭的面都没碰上。

不行!

这事不能再拖了!

陆听岚潋滟的眸子划过坚决,她要主动出击。

小厨房里,药香弥漫。

糯米的清香混合着药材的甘苦,在空气中氤氲开来。

陆听岚小心翼翼地盛了一碗,提着走向聂栖庭的书房。

此时,书房的门虚掩着,陆听岚叩了叩门。

“相公,是我。”

“进。”聂栖庭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从门内传来。

陆听岚推门而入,

书房内檀香袅袅,聂栖庭身着深色常服,正凝神处理公务。

陆听岚将药粥放在书案上,温声道:“我见相公这几日过于操劳,特意熬了些药粥,快尝尝。”

聂栖庭抬眸,目光落在陆听岚身上。

陆听岚今日穿了一袭浅绿色衣裙,清冷潋滟的眉眼带着几分讨好。

讨好?

聂栖庭剑眉微挑,嗓音散怠:“有劳夫人了。”

陆听岚期待的推了推药粥:“相公,你快尝尝,这是我特意为你熬制的。”

“这么想让我喝,里面下毒了?”聂栖庭放下手中的朱笔,薄唇轻勾:“夫人就没听过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陆听岚脸上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