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当铺前堂,陆听岚正若无其事地看着一个玉镯。

就在她注意到段蓉离开后,她试图离开。

就在这时,典当铺掌柜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夫人好眼力,这镯子可是上好的和田玉,水头十足,色泽温润,与夫人的气质真是相得益彰。”

陆听岚客套道:“掌柜过誉了,我只是随意看看。”

“夫人若是喜欢,不妨多看几眼,小的再给夫人介绍几款铺子里的镇店之宝。”掌柜热情地招呼着,一边暗中使了个眼色。

陆听岚察觉到掌柜的异样,心中更加警惕。

“多谢掌柜好意,只是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今日就先告辞了。”

然而,她刚迈出一步,便感到一阵眩晕,眼前景象瞬间模糊起来。

不好,是迷药!

她想要屏住呼吸,却已为时已晚,意识逐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暮雨焦急地守候在宝丰祥外。

随着行人渐稀,暮色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罩下来。暮雨的心也随着夜色一同沉入谷底。

小姐进去已经很久了,

按照计划,小姐入铺只是为了监视段蓉,不该耽搁如此之久。

小姐定是出事了!

她不敢再耽搁片刻,必须尽快将此事禀告大人,请聂大人定夺!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陆听岚艰难地睁开眼睛。

只见,四周光线昏暗,唯有墙角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这是一间陈设简陋的石室,四壁皆是冰冷的石砖,只摆放着一张简单的木桌和几把椅子。

结合之前的种种,陆听岚心中已然了然。

这里,恐怕就是“射月”组织的老巢了。

“聂夫人果然不愧是神医,如此镇定自若,着实令黑月佩服。”

话音未落,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正是之前在典当铺后堂的玄衣男子黑月。

陆听岚目光平静地落在黑月身上,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

“黑月大人谬赞了。”陆听岚的声音清冷而沉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不知黑月大人费尽心思,将我掳来此处,所为何事?”

黑月饶有兴致地走到陆听岚面前,目光在她精致的容颜上流连,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眼前的女子,即便身处险境,依然保持着令人惊叹的冷静和优雅。

这份气度,着实难得。

“聂夫人聪慧过人,又何必明知故问?夫人如此才貌双全,却甘心屈居于一个阉宦之下,黑月实在替夫人感到惋惜。”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蛊惑,“聂栖庭能给夫人的,不过是荣华富贵,权势地位,这些,黑月同样可以给夫人,甚至可以给夫人更多。夫人何不弃暗投明,与黑月携手,共创大业?”

陆听岚听着黑月露骨的拉拢之语,心中一阵厌恶。

她不动声色地从袖中滑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指尖轻捻,冰冷的针尖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幽幽寒光。

“黑月大人言重了。大人与我相公势不两立,大人今日将我掳来,恐怕并非为了与我谈情说爱吧?”

黑月玩味的目光落在陆听岚指尖的银针上。

他倒是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胆色和魄力。

不过,区区银针,又能奈他何?

他非但没有退后,反而向前逼近一步,“聂夫人真是性烈如火,不过,黑月就喜欢夫人这般有个性的女子。”

陆听岚见黑月不仅不退,手腕一抖,银针便欲刺出。

“大人请自重!”

陆听岚厉声喝道,语气冰冷如霜,“我陆听岚虽是女子,却也不是任人轻薄之辈。我相公聂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