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那个明星腕儿还不小呢。以前只有欠钱、急着博出位的小新人才找林总，感觉这种富二代适合当跳板。这才过去一年，他们就高攀不起了，现在勾引林总的都可漂亮了。”

祝龄一怔。

在他读书这段时间，外界对林千山的称呼，已经从林少到小林总，最后去掉了小字，看来哥哥确实有不停进步，同时也意味着，他有了更多更优秀的情敌，而他甚至不知道这些人存在。

还有宁意初……宁意初居然还和林千山有联系，为什么背叛过的人也敢再出现？

他愣愣地看向小羽，小羽连连摆手：“我不是挑拨你们，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啊。”

祝龄这才回过神来，求证似的、又带一点可怜地问：“真的吗？”

“当然。”小羽说：“谁不知道林总身边有人了，不过那些人就是蠢啦。我感觉林总很喜欢你，每说三句话就要提你一句。”

祝龄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

小羽于是说：“不开窍呀。你们都同居一年啦！很多谈恋爱的情侣都不同居，很少有人能接受这种毫无隐私的关系，但你们一直住一起。”

说得好像很对。

祝龄很开心，如果是聊这些的话，他也不是不能陪小羽聊天，于是主动问：“你和秦先生怎么了？”

小羽顿了顿，跪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向祝龄要了一条小被子，把自己裹住。

“坦白说，我根本就没有生气。”小羽眨眨眼睛，狡黠道：“我们是包养关系，他找多少个我都不管。但是我得装，只有这样，他才会哄我，才会给我钱。爱哭的孩子有糖吃，如果太懂事，很快就会被丢掉。”

包养关系……祝龄默念一遍，忽然想起，自己和林千山也是包养关系。这样的话，就算林千山真的接受外面的人，他也没有资格吃醋，对吗？

小羽双手托住下巴，撑在祝龄床边：“他每天都把我关在别墅里当狗一样调教。我只能睡床下还有笼子，要被绑得很紧，动不了。还不能穿衣服，不可以站起来。如果他生气了，就往我嘴里塞假的……下面也塞住。他还说，如果再惹他不高兴，就把我送去轮奸。”

听到轮奸两个字，祝龄吓了一跳，把被子又拽紧一些。

小羽盯着他，忽然笑了笑：“都说物以类聚，还以为林总也是这种人。没想到他对你还不错。”

“你真是走运喽，可能林总看你这么脆弱，不忍心玩太过分。更多被包养的，都像我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抛弃，只能抓紧捞钱，什么东西会比钱真呢。”

祝龄忍不住问：“可是那天看见秦先生对你也很体贴。”

“体贴？”小羽不屑地嗤笑：“他也说他喜欢我，可是那又怎样呢。”

“他骗你吗？”祝龄说。

小羽戳戳他脑袋：“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他们这种人，最可怕的不是没有真心，而是即便真心喜欢，也会让位于婚姻和利益。只要有利益，别说男朋友，就算老婆都可以送给人玩。”

婚姻，和利益。祝龄再一次默默记下了他的话。小羽说的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好像他的世界只有林千山，就理所当然地感觉林千山也只有他。

但种种迹象证明，那种花心滥情、不平等、玩弄性虐，才是这种关系的常态。他是非常幸运才没有被那么对待的。

那，林千山未来，也会结婚吗？

是不是和什么大明星，还是和宁意初呢。

祝龄忽然感觉心慌，不太想和小羽聊天了。

偏偏小羽还抓着他不放，再次捧着笑脸凑过来：“但我知道，秦少好像欺负过你。你陪我说会话，等他来接我，你就说是你哄好我的，让他还你人情，给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