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山命令:“抬头,怕什么。那个坏蛋都被我赶跑了。”

这句话一出,林千山忽然觉得自己在英雄救美,玩笑着说:“看来还是我比较善良。”

小哑巴顺从地抬头,用满是水雾的大眼睛怯懦地看着他,林千山心神一晃,对他露出最和善的笑。

这副笑容比不笑还要吓人,小哑巴更害怕,甚至笨拙地脱衣服,祈求主动能换来林千山心软。

他怕疼,又深知自己得罪不起林千山,与其被强奸,挨打,还不如认命。

大不了等林千山玩够,他就去死……不,不想死。无论怎样还是不想死。

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衣服脱到一半,他不再动作,兀自沉浸在悲伤里。

林千山愣住:“我是不是好像也没说什么?”

林千山好奇地凑过去:“真哭了?”

他没有任何反应,哭得沉浸又投入。

林千山没办法,过会儿叫的代驾就要来了,总不能让他一直光着身子,便从车前座拿过自己的外套,披在小哑巴身上。

哭声戛然而止。

“哇。”林千山惊叹:“真是搞不懂你。”

小哑巴把头埋起来,装作听不见。

代驾把车开到林千山家,林千山先下车,付清钱后,探进半个身子,想把人抱出来。

考虑到夜深了,林千山吓唬他:“我带你回家,你不准哭,不然别人以为我拐卖你。”

哑巴幅度很小地点头。

他很轻,大概只有一百多斤,林千山稳稳地抱住他,带回家中。

一路上他都很乖,没有哭闹也没有挣扎,可能是认命了,也可能是自暴自弃。

林千山洁癖发作,回家后先放好水洗澡,又把人带进浴室,示意他洗干净。

哑巴听话地进去洗澡,然后就躲在里面不肯出来了。

林千山并不着急。利用这个空当,林千山请堂哥帮忙查他,很快等到简单的回执。

哑巴名叫祝龄,十九岁,是孤儿,没有读书,前段时间流浪到烧烤摊旁捡废品,存在感很低。

更详细的资料要明天才能收到,林千山放下手机,去浴室里接祝龄。

已经躲四十分钟了,再不出来,要被水蒸气弄晕了。

林千山推开浴室门,看见小哑巴白花花的皮肤,纤瘦的腰,细长的腿,还有漂亮的脸。

小哑巴受了惊,只来得及捂住胸口,但不敢再逃,或者说浴室就那么大,逃无可逃。

半晌,林千山反锁浴室门,语气很正经:“你怕我吗?”

他们之间隔着薄薄的水雾,像开了柔光滤镜,谁也看不清彼此,暧昧的欲望借机悄然发生。

林千山不急于靠近,甚至后退半步,没有居高临下的凝视,也没有不尊重的脏话,他只是看着他。

祝龄稍微放松了些,对他的问题犹豫不决,祝龄隐约明白自己该讨好他,可又没有主动的胆量。

林千山拿出绝对的耐心,同他你逃我追,你退我进,简单又直白的动作,却让祝龄不知该躲到哪里好。

明明他的视线不清晰,也没有什么攻击性,可是祝龄觉得好烫,被他看过的地方像沾了火星,祝龄抬手遮住,但是遮不过来。

林千山说:“我救你当然出于私心。”

祝龄彻底不敢看他了。

林千山又说:“漂亮的人都知道自己漂亮,你也知道你很好看吧,不然为什么往脸上涂灰。”

“唔……”祝龄蹲下去,难堪地捂住耳朵,好像受到了令人羞耻的调笑。

他游刃有余到祝龄觉得自己是断了腿的猎物,已经没有任何威胁,只要林千山想,随时可以吃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