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叫王上,夫人又开始对我发火了!”

麟烩扶起她,仅仅扫视了一眼就为我定罪。

“婳雪!训练了三年你不会摆脸色到是会伪装了!故意趁着我不在刁难茵茵!”

我晃动着头上的提线,想要他看到我被吊着。

可无论怎样晃动,他满眼都放在素茵身上。

素茵轻轻一句,“我好奇夫人三年到底学了什么,问候了两句,谁知夫人直接发怒了。”

他无视我被吊在房梁上的提线,也无视我涔血的脸,揪着我的头发要我道歉。

“将茵茵弄伤成这样,还不道歉?!”

提线因为他的拖拽松懈了,我吃痛得弓着背,大声喊着,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麟烩沉着脸,眼中满是怒气,大声咆哮,

“你除了会道歉,还会什么?!究竟在装模作样给谁看?!”

“皮影访好吃好喝供着你,以为我不知道里面的日子如何吗?不就是练习表情偶尔戒尺打手以示惩罚?”

我想要解释,可到嘴边只剩下一句,

“不敢,多谢......”

他暴怒地压着我的脸,狠厉地像要将笑容扯下来。

“你到底在笑什么!”

假皮在高温灼烧之下,已经渐渐有了脱离的表现。

我尖叫着捂着鬓角衔接的皮,惊恐地摇头。

他眼中狐疑越来越深,探向我捂住的伤口处。

素茵捂住手上的伤口大喊,

“王上,我的手好痛,你快瞧瞧是不是夫人给我下毒了?”

麟烩立马松开我,拉着她的手担忧地吹了起来,

“我现在去寻大夫来,等我手上公务处理完找为你找她算账!”

素茵挑衅地看向我,被他抱着离开。

我僵硬地站着,看着麟烩离开的背影。

恐怕,这辈子他都不会发现,我已经被做成了一个木偶。

3.

素茵一句害怕我的笑容,麟烩就将我锁在了满是铜镜的屋内。

床榻上、木柜上每一个铜镜倒映出我凄惨的笑容,那张扭曲的笑脸越来越不像我。

上次素茵又是冰又是高温的折腾,我隐隐感觉脸上奇痒无比,疯狂用手抓挠。

麟烩来时,我已经将脸上的假皮抓花了。

他扔下一件黛粉衣衫,皱着眉吩咐,

“换上,今日前阎王忌日,必须要阎罗夫人出面。”

我看着那衣衫心中发酸。

那是我最喜爱的一件衣裳,每逢阎罗殿有何需要我出面的动作都会穿它。

买它时,麟烩还只是阎罗殿打杂的一个喽啰,我只是随口说艳羡王妃华丽的衣裳。

他便攒了半年俸禄带我去人间挑选的。

他吩咐小斯要为我选一件最贵的衣裳,满眼热切,

“雪儿,不管我有多少,只要你想要我就能全部为你奉上。”

这件衣裳常年没人打理呵护,即便是最好的料子线扣也已掉落。

而我扭曲的脸,也再也配不上它了。

我好久没动,他拽着我为我套上衣裳,沉声威胁,

“今日若还像三年前再对茵茵摆脸色,我绝对将你送回皮影访。”

我被吓得一激灵,连忙保持僵硬,“不敢,不敢。”

他挽着我的手,眼神扫视在我脸上,突然伸手抚摸上来。

“不要总是时时挂着假笑,这样不好看。”

“只要你能保证不再刁难茵茵,我不会再送你去皮影访的。”

语气异常的温和。

我听到他的承诺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