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也跟着站起,默默地点了点头。

简单的行囊早已备好,两人吹熄油灯,走出农舍,翻身上马。

第3章 3:密室铁链缚身鞭抽嫩臀,银夹锁乳尖

南下的官船顺着运河平稳行驶,离开了北境的苦寒之地,空气也渐渐带上了江南水乡的温润。只是船上两个主事之人间的气氛,却远谈不上融洽。

沈昭站在船头甲板,望着两岸倒退的景致,远山如黛,近水含烟。他穿着一身寻常的青色武官便服,数日的奔波劳顿并未能掩盖他挺拔的身姿和眉宇间的英气,只是那双总是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此刻却带着几分沉郁。

身后的脚步声不轻不重,沈昭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萧景珩。

“沈将军似乎心事重重?”萧景珩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动听,如同他那身精致的锦缎袍服,一丝不苟。他走到沈昭身侧,与他并肩而立,目光同样投向远方。

沈昭微微侧目,看了他一眼,复又转回头去,语气平淡:“只是离家日久,又逢多事之秋,难免思虑。”

“哦?”萧景珩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少将军所虑者,是北境的灾民,还是京城的风雨?”

沈昭沉默不语。他不喜欢萧景珩这种步步紧逼的试探,仿佛能看透人心。

“北境灾情虽重,有将军先前布置,又有朝廷陆续派发的钱粮,总能渡过难关。”萧景珩悠然道,“倒是这京城,暗流汹涌,稍有不慎,便可能粉身碎骨。”

沈昭皱了皱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份内职责,何惧风雨。”

“好一个‘何惧风雨’。”萧景珩轻笑出声,“只怕有时候,风雨并非来自敌寇,而是来自不测的君心,或是……同僚的构陷。”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沈昭,“此次赈灾粮草被劫,虽查到是地方蠹虫与不明势力勾结,但太子殿下那边,似乎并不甘心就此了结。”

沈昭握紧了腰间的佩刀刀柄,冷声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沈某行事,但求无愧于心。”

“无愧于心自然是好。”萧景珩话锋一转,“但身在局中,很多事并非只凭一颗赤诚之心就能应对。沈将军手握重兵,镇守北疆,劳苦功高,这本是国之幸事。可看在某些人眼里,或许就是功高震主,不得不防了。”

沈昭脸色微变,没有接话。他知道萧景珩所言非虚,这也是他父亲常常告诫他的。只是他生性耿直,厌恶朝堂上那些弯弯绕绕。

萧景珩见他神情,不再多言,只道:“天色不早,船舱内备了些酒菜,沈将军可愿赏光?”

沈昭略一犹豫,点了点头。他确实需要弄清楚萧景珩此行的真正目的,以及靖王府在此次事件中扮演的角色。

船舱主厅布置得颇为雅致,与北境军营的粗犷截然不同。红木桌椅,青瓷杯盏,连空气中都飘散着淡淡的熏香。菜是江南风味的精致小炒,酒是温过的上好黄酒。

萧景珩亲自为沈昭斟满一杯,举杯道:“此番北行,多赖沈将军照拂,景珩在此敬将军一杯。”

沈昭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咙,带来一阵暖意。

“世子客气了。”沈昭放下酒杯,“同为朝廷办事,份内之事。”

几杯酒下肚,气氛稍缓。萧景珩状似随意地聊起了京中的一些趣闻轶事,又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向朝局。

“听闻皇上近来龙体欠安,太子殿下监国,朝中人事变动颇为频繁。”萧景珩观察着沈昭的反应,“右相林大人前日告病,他可是太子倚重之人。”

沈昭只低头喝酒,并不插言。

“说起来,令尊镇北将军身体可还康健?多年未曾回京了吧?”萧景珩又问。

提及父亲,沈昭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家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