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虚弱，抚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许回的孩子，我打掉了。”

她说着又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上面已经被削下了一整块肉，隐隐看到森森白骨。

“轩轩受过的苦，我也受了。”

“当初和许回在一起，我真的只是想给他们留个后。”

听着姜若雪的话，我觉得十分可笑。

到现在她还试图撒谎。

“你在张莉莉死前就喜欢上他了不是吗？”

“你说张莉莉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你们厮混在一起，会不会再死一次。被气死。”

“你不用跟我装可怜，你就算当着我的面从天台跳下去，我也不会原谅你。”

我直接关上了房门。

门外姜若雪撕心裂肺的哭声响了很久。

姜若雪并没有太多时间可以纠缠我。

因为私房照的事，姜氏集团的股价一跌再跌。

姜若雪打了孩子，又割肉放血，没多就就病倒了。

她终于没有精力和我打官司。

再次约我见面的时候，她整个人消瘦得不行，风轻轻一吹都能把她刮走

原本乌黑的头发，一夜之间也彻底白了。

“叙言，如果离婚是你希望的，那么我签字。”

她眸光黯淡，终于拿起了笔，艰难地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泪珠滴落在名字上，晕开了一片墨水。

“如果我进监狱了，你记得帮我看望轩轩，我就他这么一个孩子。”

“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现在也不会再求你们原谅了。”

她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

“你放心，我会和警察自首的。”

姜若雪在签完离婚协议后，就匆匆离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了许久，心头也有些发闷。

从前，至少在从前，姜若雪不是这样的。

离开咖啡厅时，我还没走远就听到了人群的惊呼声。

第9章

“你们看到了吗，前面有人出事了！”

“是不是那个谁，那个姜氏集团的总裁？”

“什么总裁啊，那不是一个拍av的吗，你们不会没看过她的艳照吧。”

“她跟那个鳏夫，许回。打起来了！”

我的脚步一顿，下一秒就听到了姜若雪尖利的声音。

“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都是因为你，我什么也没有了！”

“最该死的人应该是你才对。我对不起莉莉，对不起轩轩更对不起林叙言！”

姜若雪边哭着边张牙舞爪地扑向许回。

只是身体太弱，还没走几步就摔在了地上。

身边围观的人都认出了姜若雪。

他们没有劝架，反而还兴致勃勃地拍着视频。

有些男人的嘴里还说出了许多下流的话。

姜若雪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咬紧了牙关，再次扑向了许回。

现在的许回完全没了从前那副温柔的模样。

两个人现在就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该死的是你！你明明知道我最看重的就是我们沈家的血脉。现在你还流产了。”

“你已经害死你的一个儿子了，还害死了第二个。你还是人吗！”

“我没有错！我的孩子只有轩轩一个！我和轩轩还有叙言才是一家人！”

姜若雪此时跟疯了一样。

她这副模样让我感觉更加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