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是落在了床脚,又或是地毯。
窗外的弯月从云层冒出,似是已经在等待交班,而属于两人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然而,出师不利。
温礼珩的呼吸有些重,额头冒出细汗,他拉开了点两人间的距离,喉结上下滚动着,声音低哑道:“你家没那个吗?”
江凝得了喘息,大口呼吸着,脑子比晚上从酒吧出来时还晕些,消化着他的话,回味中品出了他语气中潜藏的一丝惊讶。
她确实谈过不少男友,但都是气家里那位的,更不会把男人往家里领,除了他这个不请自来,还擅作主张进人家卧室的家伙。
这分明是一种歧视,赤裸裸的歧视!
清秀的眉头皱起,说不清是愤怒多些还是恼羞多些,高声喊道:“我家为什么要有这个!”
温礼珩僵住,连呼吸都停了一秒,随之而来的是猛烈的心跳,似乎要震烈他的胸膛,将他撕碎。
他不是介意这个,只是止不住卑劣地欣喜,或许那些关系并不像外人所见。像是昏暗无边的房间终于裂了缝,透进来一寸光,哪怕只有一瞬,却足够他回味良久。
许久没有回应,江凝脑袋也清醒了不少,后知的尴尬涌了上来,她紧闭着双眼,以为今晚的意外到此就宣告结束了。
突然,耳旁传来声响,她半眯着眼睛看去,眼前已空,男人三两下穿上衣服,似是要往外走。
这是……
房门打开,走廊的灯光亮起,从门缝透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