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就被诊断为双相情感障碍,也就是俗称的躁郁症,她曾多次出现自/杀行为,所以,不是您的问题,不用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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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澜湾。

温礼珩这几天回来得都比较早,只要是不紧急的工作都会带到家里做。穿过玄关,就见江凝又坐在沙发上发呆。

这是她近段时间的常态,总是一个人待着,一坐就是很久,和她说话也也总是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温礼珩能感受到,她在躲他。

他缓步走过去,在沙发后站定,轻弯了腰,抬手摸了摸江凝的发顶,柔声开口:“我今天下午和妈妈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了一面。”

像是才发现有人靠近,江凝慢半拍回眸,消化完他刚才的那番话后,心口一紧,轻抿了下唇,半晌道:“对不起。”

似除了这句话,她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为什么道歉。”

江凝张了张嘴,舌尖却像是被胶水粘黏,开不了口。

曾经她以为温礼珩的好是出于感恩,因此,哪怕并不需要,她也接受得心安理得,只是现在再回看,那些被忽略的细节像是在拉片,逐帧被放大,她不会怀疑他的真心,但她也做不到将那天的话抛至脑后。

温礼珩绕过沙发,在江凝身旁的空位坐下,长手一揽,将她半搂在怀中,放缓了声音,将下午在咖啡厅的话又讲了一遍。

良久,周身再次陷入安静,他轻吻了一下江凝的额头,安慰:“都是误会。”

被熟悉的气息包裹,江凝恍惚了一天的身体比神经先一步放松,可是鼻尖却涨得发酸,视线也漫上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