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放下那只脚,手掌按在床上,朝她爬了过去。

“焦焦。”

“呜!你别过来!”

白阳强行钳住她的下巴,从被子中抬起,那只手是有纹身的手腕,她一垂眸就能看到上面黑色线条的声波纹身,皮肤很白,线条极为明显,永远刻在了右手脉搏处。

“别害怕,我就只是,控制不住,我太喜欢你了,太爱了。”他痴恋的目光垂涎欲滴,都快将她活活吃了。

焦竹雨看到床头的药才忽然想起,急忙翻身去拿:“你,你今天还没吃药,快吃药,不然我不理你了!”

她倒药的手都在抖,胶囊和白色药片放在手心上转头递给他。

白阳接过,迅速扔进嘴里闷头咽下,喉结清晰滑动,对她露出白齿:“满意了吗?”

她这才敢慌慌点头,灰色棉被裹在身上变成臃肿的企鹅,惹他笑。

“我去把剩下的蛋糕给焦焦拿过来,不要动哦。”

“我不动,你不要用这种语气吓唬我。”

他愉悦的笑声好像是在取笑她的胆小。

白阳套了件短裤,走去客厅,绕过通往花园的门厅,走到厨房水槽,低下头张嘴,两根手指并拢,朝着喉咙狠狠戳进去。

“咳”

他极力抑制,小声干呕,刺激掉泪,打开水龙头,冲走那些药物。

不稀罕这些药,反正也不止一次这么干了,要是真被这种东西控制住情绪,她跑了还得了。

第94章白云堰~依赖酒精的生存

冀任很少会来白云堰的住所,这次也仅仅是他身体不适,来为他送上工作需要的电脑。

他一手撑着门框将房门打开,穿着黑色真丝睡衣,扑鼻而来醉醺醺的酒味,让他这个从不喝酒的人都有些反胃。

客厅更是一片狼藉,糟糕的现场环境,满地啤酒易拉罐,有的还没喝完扔在了地上,洒出来的酒液他必须小心翼翼看着路才能走。

“我记得您从不喝酒。”

白云堰发着烧,坐在餐桌旁撑着头嗯了一声。

冀任将电脑为他打开,看着脚下的瓶子。

“需要我帮您收拾一下吗?”

他挥挥手,头晕目眩把电脑拉近到面前,逼着自己集中注意力,眯眼去盯屏幕。

冀任打开了客厅的落地窗,呼风而来清透的空气,对这满屋酒腥来说,简直是一口生命味的呼吸,他提起一口气舒畅不已。

白云堰听到他仓促的呼吸声,面无表情抬眼看去。

估计是从进来就憋着一口气了。

“您吃过药了吗?喝了酒不能够吃头孢。”

“这点常识我还是知道。”他即便是头烧脑涨,也没病恹恹的姿态,挺直腰板端坐,很快进入工作状态。

“那您吃过药了吗?”

“在我工作的时候保持安静。”

冀任能猜出来,应该是没。

打扫了一楼的卫生,打开冰箱门,发现满屋酒气,罪魁祸首来源地,啤酒摆放在最下层一格,存货还有很多,似乎没打算要戒掉酒的意思。

联系了私人医生过来帮他诊治,看完了他的发烧,又问道:“您脖子上的伤好像很严重,需要我帮你看一下吗?”

他又醉又晕,往凳子上一靠,没了刚才工作投入的劲,整个人颓丧仿佛没听见他说话。

冀任在一旁点头:“请帮他看一下吧。”

“好,失礼了。”

医生带上手套,一粒粒解开他的睡衣纽扣,越往下,挠痕越深,甚至不难看出是女人的指甲,腹部下了狠手,破了一块肉,周围淤青颜色加深,伤口还很新,血勉强才止住,再不处理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