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堰耸起肩膀,抱臂姿势很慵懒在身后半靠着:“咱妈在我手上,你来爱尔兰这些天,我找了各种办法才找到她,被爸关在了伯利兹精神病疗养院里。”
“什么意思,你用她威胁白锐锋?”
他不动声色抬了眉头,证实了他的想法。
白阳现在没那么多的心思关心这种事:“把焦竹雨找到,你让我做什么事都行。”
“你有什么才艺能让你给我做事?无脑猛撞,做事不经大脑思考,自以为手里捏个拳头就能砸碎地球?”
他憋着一肚子火,一声不吭直视起了天花板。
白云堰见他这幅样子也听不下去,懒得费嘴皮子。
“那个叫里文森的男人,已经把爸给逼退了,不出意外现在已经坐上去伯利兹飞机,当他看到咱妈没在那里,自然就会联系我,到时候我会摆平,不需要你动手,病好了给我老老实实回去上学。”
他推着沙发起身,俯瞰他身上的伤口,裸露的上半身,缠满了白色绷带。
“腿上自己给了一刀,我很佩服你,但这不是你冲动的理由,你为了她什么都做得出来,她给了你一枪,活该吗?”
被戳中心口里的窝痛,他脸色直接难看到了谷底:“你怎么知道。”
“我查了那把枪的指纹。”
“好好养伤,人没有找回之前,你着急也没用。”他拿着沙发的外套起身准备往外走。
“你去哪!”
“解决你的烂摊子。”
“给我找到焦竹雨啊!”
白阳伤成了残废,他仅能动的脑袋也只能做转头的动作,躺在床上两天,他都在想该怎么教训焦竹雨,大不了把她的腿上也来一枪,让她哭天喊地,跪在他脚边求饶,流着鼻涕吃进嘴里。
越想越怒,十几年来少次硬过的鸡巴,回忆起那张哭脸居然又硬的发疼,可惜他连手动都做不到。
第一天没有找到,第二天没有找到。
第三天,第四天……
时间过去的越久他越慌。
大不了他就不教训她了,能回来就行,平安无事的回到他身边。
一星期过去,他都能下床走路了,咬咬牙想,她要是能回来,再往他身上开一枪也没什么。
八天过去,他又觉得,在他身上开两枪也行,把他打成马蜂窝都行。
第十天,白阳已经不敢再想她到底在哪里,是不是已经出事了。
趁着没人的时候,他偷摸溜出医院去找人,十天来他没怎么吃饭,全靠营养针,失血过多还没回复过来,一瘸一拐全靠扶着墙壁走。
医院的院子很大,他走到一半就撑不住倒在凉亭的柱子前,捂着发痛的肩头,腐烂的肉体愈合的又疼又痒。
抬起虚弱的腿用力踏出一步,差点栽下去,他的体力不允许他走这么多的路。
“哈……”白阳难受双手抓着柱子,慢慢要往下倒,揪痛伤口的触感,他眉头紧皱,眼皮黑痣凶狠藏在皮肉之中,硬要强支起来的身体,负荷力道的腿狠狠往下跪去。
“啊操!”
大腿上刀伤貌似撕烂了,他疼的趴在地上痛的直不起腰。
远处医生护士瞧见他,赶忙跑过来。
一群人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叽叽喳喳询问,他满头大汗靠着身后柱子,眼神失焦盯着院里修剪整齐的宽阔草坪,上面穿着病号服的孩子们在肆意奔跑着玩耍。
没有焦距的双眼渐渐回笼。
细小竹竿一样的纤瘦身影,手里拿着风筝线,周围簇拥着孩子们一块往前奔跑,愉悦大笑声衬托着如画般美景。
白阳推开搀扶他的医生,爬起来往那处走去,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直缝,用力紧盯瞳孔聚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