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一切都荒诞而迷离,时而是繁花盛开,时而又是鲜血遍地。

透过流动的水波,我看到明亮的月与璀璨的星,又看到乌云遍布,电闪雷鸣,还有狂风骤雨。

最后一切都归于沉寂。

身体被翻转过去,我抬手攀上他的肩,紧紧拥抱住他,肢体交缠,宛若一体。

鼎腔被彻底灌满,身体在高潮中颤抖不停,男人侵占的气息盖过花香,也盖过血腥。

他亲吻我的唇,又细细吻去我眼角的泪。

我阖了阖眼,无言将他拥得更紧。

我终于坠落到海底。

五彩斑斓的景象纷纷散去,只剩下一片空无的黑暗,没有声音,亦无光明。

“真人……”

我低声唤他,没有亲昵或者抗拒,只是单纯地,呼唤。

他低下头,与我额头相抵,发丝如银瀑垂落,与我铺散的乌发交缠起来。

“嗯,我在这里。”

人人待我如炉鼎 -

人人待我如炉鼎 -

馥郁的花香褪去,渐渐腐化出糜烂的腥。

红消香断,乍然梦醒。

我怔怔看着洞顶石壁,身体被腾空抱起,轻飘飘仿佛在云雾中颠簸穿行。

我落入一池热泉之中。

男人的手抚摸过我身躯,掌心由鼠蹊滑入会阴,并指陷进烂熟的花蕊里,将满溢的花汁一点点抠出。

我仰头靠着他的肩,发如乌藻般在水中披散开来,腰身被男人长臂圈住,腿根不住颤抖,只能低喘着气,偶尔溢出一声轻吟。

如此亲密无间的姿态,置身其中的两人,却并非心意相通的爱侣。

一个是无情无心的剑修,而另一个,却是无处可逃的囚徒。

何其可笑。

我疲惫地阖上眼睛。

男人的手指在肉穴中碾转,随着热烫的泉水旋入抽出,一番清理后,他便先行迈步上岸,留我一人泡在泉边。

我将头伏在岩石之上,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腹中鼓胀依旧,随着鼎口闭合,被男人灌注入鼎腔内的浊精已无排遣之途,而将被这具鼎身当做养分慢慢吸收,化入四肢百骸,最后将这幅肉体与精神,都驯服为他的笼中之雀。

对此,我本应感到凄惶与愤怒,可心绪却如被禁锢在结冰的湖面之下,于是惊涛骇浪皆被抚平,只余寂寥与空寂。

他对我的影响,已如此之深。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男人去而复返,停在我的身边。

“起来。”他朝我伸出手。

我抬起头,眼皮缓慢眨了眨,才去握他的手,借力拖着酸软的身体从热泉中爬出。

湿漉的长发蜿蜒在肩上,不断往下滴水,披在赤裸的肩头,我伏在地上低低喘气。

一套衣物被扔到眼前,沾着熟悉的冷檀香。

我沉默地拾起穿上,竟意外地合适,再仔细一看,衣料已有些旧了,似乎是他,年少时的衣物。

“倒还合身。”青霄真人开口,又道,“转过身去。”

我抬眸看他一眼,依言转过了身。

池水中清晰倒映着我两人的影。

青霄真人身量高大,立在我身后,如巍峨高山矗立。他垂下眸,抬手撩起我湿漉的发。

温热灵力在发间流淌而过,水汽转瞬消弭,乌发如流缎垂下。他将五指穿过我的发,握在掌心绾起,竟是在为我,束发成冠。

那发冠为玉石所制,道纹流淌恍若天成,其外形样式,与他所戴并无不同。

我们立在一起,形貌气质,已是相差仿佛。

我木然看着,无端感到心悸,后退一步,撞上男人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