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见状,也不再多言,为我点亮房中灯盏,便知趣地离开了。
我走进房中。
房内摆设雅致,入门先是一扇青竹屏风,绕行过去,便是一张梨花木桌,桌旁放着几张圆凳,再后面,则是一架雕花大床。
窗柩开在房间左侧,窗边有一树棠梨掩映,远处灯火零星,夜色凄迷。
窗柩旁摆着一张美人榻,铺着明蓝绣锦,旁边木案上摆着一个镂花香炉,此时并未燃香。
这处房间除却位置偏里,出入稍有不便,便无其他缺陷了,比之我在云崖峰所住的那间简陋木屋,更是不知好上多少。
我进了房间,第一件事,便是把门闩关紧,又把窗户掩上,才觉安心些许。
把包袱放好,又除去发冠外袍,吹了灯,我便躺到床上。
折腾了这一日,我精神紧绷,早已身心俱疲。然而此刻到了床上,却生不出睡意。
我侧身躺在黑暗中,身体僵硬着,迟迟无法松缓下来。
之前被囚禁时,我很少能够穿衣,身上至多也只是被那人随意裹上一件外袍,此时衣物妥帖,身体被里衣磨着,并不十分自在。
这本是忍忍便可强迫去习惯的事情,只是,却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