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待我如炉鼎 -

此番云雨,一直持续三日之久。

我整个人瘫软如泥,被他捞起来抱进怀中,又扣住我两处肩胛,把精液一股一股塞进我身子里。

男人沙哑地唤我名字:“周离。”

语气仿佛一声沉沉的叹息,带着无法掩饰的情与欲。

他将肉刃从我鼎腔抽出,又把一件衣物盖到我身上。

而后,我便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

我躺在地上,像一件被用完之后随手丢弃的器具,被灌满精的穴口还在不住流水,情欲消褪之后的肌肤却已感觉到冷意,忍不住缩了一下身体。

情潮过后,是炉鼎最脆弱的时候,无论身体亦或心灵。

可占有了我一切的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回来。

就如他第一次开鼎时那般。

……也是,一个即将离开的炉鼎,除了物尽其用,又怎值得他,再多半分怜惜。

我在冰冷的地面上不知躺了多久,才勉强恢复几分力气。

艰难地支起身体,把身上的衣物拢了拢,便跌跌撞撞地走出洞府。

外面,夜凉风冷。

下山的石阶在我眼前出现了重重叠叠的影,一脚踏空扭,重重摔在石阶上,磕破了膝头。

我爬起来,继续踉跄着往前走。

这次,山路旁那块巨石边,再没有了等我的人。

好不容易回到住处,来不及清理,便倒在床上,昏沉沉晕了过去。

我做了一梦。

梦里,是漫天的风雪。

视野之中,唯有一片不见尽头的茫茫白色。寒风冷冽,天地无情。

有人揽着我的肩头,为我撑伞遮住天空飘落的雪。

时间静默地流淌过去,许是十年、百年,或是千年、万年,风雪始终未停,而身后之人,也一直没有离去。

我转过身,想看清他的模样,想要知道

是谁与我共依偎,是谁令我不孤独。

然而,男子的面容却被一层朦胧薄雾笼罩,我看不清。

他单手撑伞,低头看着转过身来的我,而后,轻轻将我拥入怀中。

动作自然而然,仿佛我们之间,本就该如此亲密。

我没有挣扎。

天地间的风雪似乎都消失了,只有他的怀抱静谧安宁。

他俯下身与我交颈,轻轻吻住我耳尖,唤我。

“阿离。”

我醒了过来。

窗外已天色大亮。我坐起身,怔了半晌,才从梦中回神,提着木桶去清理自己。

乌发散在溪水中,冰冷的水浇在身上,我微微蹙了眉,有水珠顺着睫羽垂落水面,荡开一圈水波。

肌肤上尽是青紫欲痕,身体各处都叫嚣着痛楚,只但这样的痛楚我早已受得惯了,便不算得什么。

只有一处……

我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耳尖。

那里烧红发烫,梦中之人的触感,依旧清晰分明。

居然会做那样的梦,还梦见了,他……

我自嘲地笑了笑,低头看到溪水所倒映出自己苍白脸容。

一双黑沉的眼瞳,伴着水面上粼粼波光荡漾,竟像要落下泪来。

换上洁净的衣物,将自己整理妥帖,我去往平日练剑之处,开始今日的修行。

习剑之时,难免会扯动身上伤处,我只是沉默地继续,任汗水盈满额头,湿透背脊。

只是,在修炼到男人教我的一式剑法时,却微有恍神。

手中剑划过一道漫长弧度,道韵流转,似能划破遥远的时间与空间。

是“遥夜”。

许是因刚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