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我打横抱起,抱进怀中,一路御剑疾行,很快便回到长空剑宗。
云崖峰之上景物熟悉,是我二十余年来见惯的景象,然而时隔月余,却已觉恍如隔世。
他带我到后山热泉处,为我清洗身子。
染血的衣物被他一件件除下,结实高大的身躯裸露出来,他抱着我踏入泉中,长臂将我揽在怀里,并指深入到我体内。
带着剑茧的指腹撑开了湿软的穴,在内壁深处抠挖,我伏在他肩头,轻轻喘息着,低垂的视线中,见到他后背纵横交错的刀痕,与苍白染血的发丝。
淡淡的红在水里散开,顺着飘荡的水流,直至了无痕迹。
我想起之前倏然一瞥里,见到他掌心密密麻麻的伤。
分明是持剑劈砍太久,才将掌心,磨成那般模样。
周遭静谧,只有泉水流淌的声音。
我伏在男人肩头,许久,终究还是低声开口:“真人,你的伤,不要紧吗?”
他大掌抚上我后背,温热的泉水顺着我脊骨淌下,洗去血迹和污秽,我只听到他平静冷淡的一声,“无碍。”
话语落下,两人之间便又沉寂。
他继续为我清洗身子,又用手指穿过我的发,将我被血粘在一起的发丝慢慢梳开。
时间在此刻似乎变得缓慢悠长,泉水将骨头泡得愈发酥软,我沉沉欲睡,不知过去多久,才被他整个抱起来,湿淋淋上岸。
他用灵力将我身上水渍烘干,又为我着上干净衣物,样式与他上次予我的差不多。
我垂着眼任他弄着,洁白的道袍遮住布满欲痕的身体,散下的乌发被他用发冠束起,整理成妥帖模样。
若是以前的我,恐怕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竟会有被他这样对待的一天。
我看到泉水中自己的倒影,黑沉沉的眼瞳,衣物齐整,道冠束发,已看不出多少不堪,好似还是以前那个平凡普通的剑宗弟子,只有我知,自己已被改变了多少。
他把我抱到洞府之中,将我放到白玉床上,道:“你且在此歇息。”
我用手臂支着想要起身,肢体却软绵绵地无法着力,采撷之期与魔种接连的折磨,似乎已掏空这具身体。
试过后我便不再动了,只侧着身,沉沉看着男人在蒲团盘膝闭目的身影。
难言的疲倦涌上来,不知不觉已经睡去。
再醒来时,男人的姿态未变分毫,紧阖双目,似一座终年不化的冰雕,静静地盘坐在那里。
身体里稍稍恢复了一点力气,我坐起身,看过这座空寂的洞府,沉默了一会,低声道:“真人,我想回自己的住处。”
他只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我知男人的性子,不答,便意味着不同意。
我低低道:“我不会离开云崖峰,真人神念强横,若是想,云崖峰中诸事也离不开您的视野。”顿了顿,又道,“……若真人有事需要,通过锁魂灯唤我便可,周离自然……莫敢不从。”
这回,他终于开了口,冷淡道:“你不想见我?”
我怔了怔,欲解释,却见他双目仍是紧闭,眉头却稍稍敛起,而后,便是仿佛压抑不住的一声闷咳。
一道灵力自我眼前掠过,洞府出口打开。
“你去吧。无事,莫来寻我。”
从山顶走下时,风声很大,竹林萋萋。
下山路上有一块巨石,我脚步微停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
推开半山木屋的门,数月未归,地面已积了一层薄尘。
正午的阳光从窗外射入,尘埃氤氲在空气之中,里面只有一床,一桌,一椅而已,四壁徒然,一室冷清。
桌上放着一个洁白瓷瓶,里面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