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问我:“疼吗?”
我紧张得手都僵住了,掌心冒出汗渍。被采撷后是炉鼎最脆弱的时候,鼎腔被他的精液灌得满满的,我忍不住想要亲近他,可马上的,我又止住了自己的念想。
若非是我疏忽,我身上的药瘾本不该在那时突然发作,不死崖是何等危险之地,他本又是光风霁月之人,愿舍身纵容我之所为,已是情至意尽。
这场关系,原是我不知廉耻求来的。
喉头干涩已极,我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沙哑地吐出一句:“不疼。……我、我还能走。”
说罢挣扎着起身,膝盖却伤得厉害,稍一动弹便疼得刺骨钻心,更被说起身了。
他动作温柔却强势地按住我,“不要逞强。”下一瞬,我便被他横抱起来,我下意识慌乱地挣扎了一下,他便低头哄我:“乖,别动。”
“可是……”
他温声道:“之前是你辛苦背我,现在也该换我抱着你了,这很公平。”
他的声音里全无一点厌烦与不耐之意。
他并没有厌恶我。
明明……之前我在他面前露出了那样淫荡下贱的姿态……
我不愿回想那些记忆,满心尽是疲惫厌倦,我咬了咬唇,一边自我唾弃,一边又受炉鼎天性所驱,不由自主地将自己偎依到他怀中。
他的气息灌满了我,与我交融,令我安心。
一片寂静与黑暗之中,我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终于缓缓平静下来,忽然间,又想起一事。
“你……身上为何会带着凝香丸?”
人人待我如炉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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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待我如炉鼎 -
抱我的人沉默着。
我的心似也随着他的沉默而揪紧。
我忍不住去想,温行云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炉鼎,若他知道,那他接近我,究竟有何目的?而若他真的一直在欺骗我、利用我,甚至,还要利用手上的凝香丸来控制我,我又当如何是好?
我不可避免地想起云横公子,他也曾是我真心相待的朋友,却也正是他,设计将我推入魔尊之手,令我受尽折磨,生不如死。而他一开始隐瞒身份与我结交,诱我喝下催情之药,竟不过只是因为一句“有趣”而已。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人世诸多的恶意究竟由何而来。
仅仅因为有趣,亦或私利,便可将一个人玩弄于鼓掌,将他的真心视如不见、践踏彻底?
不仅是云横一人。
还有我命里曾交付过信任的,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