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退、退、退。
退无可退。
后背撞上坚硬的树干,发出砰一声响。
他朝我走来。
唇边流着漆黑的血。
瞳孔洇出干涸的红,在黑夜中发亮,不再是灼然燃烧的火,而是冷彻人心的冰。
眼下有诡谲的纹路浮现与我在魔尊面上所见,一模一样。
他微微笑着。
却似凶兽露出獠牙。
又残酷,又狰狞。
下巴被用力捏起,他俯下身,轻柔问我:
“师兄,到底要怎样,才能在你身上彻底烙下我的痕迹?”
“到底怎样,才能让你真真正正,将我放在心里?”
“告诉我,”他沉沉吐出我的名,“周离。”
大家圣诞快乐鸭!!!
人人待我如炉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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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待我如炉鼎 -
殷诀的模样,分明入魔已深。
魔气浸透五脏六腑,所以连流出的血,都是黑色。
可笑的是,我竟连他何时开始入魔都不知道,或者说,是我软弱得不愿去想,不愿知道。
明明破绽那样多。
明明那些温言软语、信誓旦旦,都如镜花水月的梦一般荒唐不可信。
……可为何,我还会对这样的虚无之物犹存眷念,甚至误以为,这其中,或许会有几分真。
魔的眼睛,是暗红血色。
眉眼间携满狷戾之气,薄唇在笑,捏住我下颔的力度却越来越大他在迫我回答。
那令我胃部翻搅的恐惧又涌上来,我几欲干呕,头却被迫仰起,去直视那双鲜血淋漓的眼睛。
一瞬间我竟分不清,眼前的魔物,究竟是殷诀还是重琰,亦分不清,自己究竟已被救出了石洞中那处炼狱,亦或仍一直沉沦在黑暗中,从未逃离。
喉咙在恐惧中痉挛,而后艰难溢出一声冷笑。
“别做梦了,”我沙哑道,“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将一个一直欺我辱我、瞒我骗我的人放在心头铭记?我告诉你,此生此世,绝无可能!”
“你说我一直欺你辱你、瞒你骗你?”他突然发狠似地攥住我头发,狠狠咬住我的唇,“什么是欺辱,什么是瞒骗?你什么都不知道……!”
“唔……”
两瓣唇肉被他又吮又舔,浓郁的血腥味从他嘴中传递过来,我想撇开头,却被他的手牢牢锢着,被迫承受这个过于粗暴的吻。
“哈……哈啊……”唾液从唇舌相交处流淌而下,胸腔气息的流逝令我头脑发晕,身体酥软。
他的手深深插进我发间,膝盖屈起挤进我两腿间,正正顶着会阴,支着我身体不往下滑。
一股酸麻酥痒从尾椎升起,会阴敏感处被顶着,只一会,密处便渐渐生出一点润泽湿意。
待他放过我的唇,转而啃噬起脖颈时,我双颊已烧得通红,气息难以平复,只能“呼、呼”的喘息。
他牙齿叼着我的皮肉,近乎凶狠地咬下,我吃痛蹙起眉,眼皮微阖,一滴泪自眼尾滑下。
“……殷诀,”我喘着气道,“你说我……哈……我什么都不知道,可让我什么都不知道的……难道不就是你自己吗?”
“况且,如今我已知了你用惑心咒……将我捏在手里,把你口中的师兄……哈……当傻子一样哄骗,你很高兴……是不是?”
殷诀动作停住。
“我对你用惑心咒?”他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声音猛然尖锐拔高,“师兄,是什么让你这样以为?那东西,早便与重琰那缕分神一起,被转移到……”
他突然猛咳起来,胸膛震动不停,半晌,从我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