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压得人喘不过气。”

“有一次和我表弟去找他,在他房间里,才进去看到一堆厚厚的奥数习题,而教他围棋的老师刚走。在我的记忆里,他的时间总是被安排得满满当当。”

“看到我们,他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只走去窗边,推开窗户,靠在窗沿上吐出口气,看向远方。过了会才像脑袋终于缓过来,回过头笑着说,‘你们这么闲的吗’。”

“感觉他的脑子里好像总是装着很多事情,换作是我,可能早就头都炸了。”说着张鸣椀笑了一下。

钟灵想了想那个画面,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笑,反而有些难过,内心某个角落传来点点钝痛,她不太能够想象,在父母如此苛刻情况下,在一生中最需要爱和关注的童年,是怎样度过的。

张鸣椀仍然看着场上,嘴唇开合道,“所以,这样的家庭似乎注定让他不可能成为一个,可以坦然剖明心迹给别人看的人。对他而言,温柔平和地沟通,从不存在。永远都是他自己心里早就做好决定,只要确保他的目标可以达成就行。”

钟灵回想两个人的相处,好像的确如此,心里五味杂陈。

钟灵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复才好,张鸣椀看着她无措的样子,觉得池青灼喜欢她实在情有可原。

张鸣椀说,“他其实人蛮好的,在大事上不会含糊敷衍。只是对喜欢的东西占有欲很强,方式可能并不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