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的脸色越来越好,说话越来越亲热,也不叫“璟儿媳妇”了,整日“棠儿”“棠儿”地喊。
于是乎,互相不说话的娘俩,但凡有事,就让沈棠在中间传送。
“太太说,那药得一连喝七天,中间千万不能停。哦对了,太太还说,那是不过是润肺的汤药,跟子嗣一事没关系,让你别多想。”
“三郎说,他今日喝完了最后一剂润肺汤,感觉自己身轻如燕,力大如牛,当真是滋养够了,往后不用再喝,您也无需再送了。”
“太太说,今年咱们成了婚,就得开始给族里的小辈儿们发压岁钱,她已经让人准备金银锞子,又问你喜欢哪些样式,她多留些。”
“三郎说,太太喜欢什么样式,就留什么样式吧。他早就备好了,不用太太额外操心破费。”
“太太说,昨日她在庙里求来的平安符,得压在咱们枕头底下七七四十九天,每天睡前要沐浴熏香,虔心许愿,然后才能……唔!轻点……”
衣衫凌乱的祁怀璟,一口咬住怀中人的唇瓣,让她专心些,不许再替越夫人传话。
沈棠早就不想干这差事了!
越夫人的叮嘱没有这么简洁,祁怀璟的回话更没有这般客气。
这一来一往间,全靠她在中间费心思周旋润色,要不,俩人早就又吵起来了。
没两日,因为祁怀璟不许沈棠传话,越夫人又新学了一招
她故意跟沈棠说话,再拉高音量,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她的话。
反正祁怀璟总是离她不远。
不听也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