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故事是我写的,没人比我更清楚谁更符合角色,虽然还要综合考虑其他因素,不能完全由我决定,但我拥有一票否决权。
于是我带着郑重的态度早早地到达公司,然后刚踏进电梯就被人迷晕拖上了空无一人的天台。
锋利的刀刃横在颈间,那人将手机扔给我,语气森然地威胁道:
「打给祁昱,让他过来。」
我在逐渐清明的眼神里渐渐辨认出眼前的人,祁昱同父异母的哥哥
祁溯。
我记得最后一次听见这个名字还是祁昱恢复视力后找出当年车祸的真相,是祁溯让人破坏了他的刹车系统
引起大型连环车祸,无数人被连累。
当时祁昱拿到了他母亲留下的股份,四年的蛰伏时光让他变得淡漠狠厉、不择手段,成了他父亲也忌惮的存在。
纵使没有直接证据让祁溯进牢,但也并不妨碍祁昱逼得他们母子走投无路。
现在他出现的目的很明显,想要报复祁昱。
我强行稳住情绪,温声告诉他:
「我们已经分手了。」
很显然,他的消息有延迟,能够威胁到祁昱的人早就已经不是我了,又或许从来不会是我。
但他不信,刀刃又近了几分。
天台的风真大,吹得人眼睛疼。
无奈之下我拨通了电话,响了三声后被接起,可我刚开口喊了一声:
「祁昱……」
「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察觉到身前的人一怔,我果断张嘴咬住他的手腕,然后在他痛呼出声时推开他,头也不回地拼命朝防火门的方向跑。
这是我唯一能够逃生的机会。
「艹!贱人!」怒骂声近在咫尺。
我强忍着惧意竭尽全力往前跑,快一点,再快一点,最终在我手指触上防火门的瞬间,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
下一秒,我径直扑进了那人怀里。
干燥清冽的淡淡香味顿时将我包裹。
心脏剧烈跳动着,隔着电话听了无数遍的嗓音第一次在耳边响起,有些近,有些紧张:
「褚欢!」
6
我属实没想到第一次见秦聿川会这么狼狈。
裙子皱了,头发乱了,连双腿都软到再也走不动半步,只能裹着他披在我身上的西装外套颤抖着手报警。
然后死死攥着外套,紧紧盯着正面迎上祁溯攻击,和他扭打在一起的秦聿川。
直到秦聿川一脚踩在祁溯拿刀的手腕上,伴随着骨头断裂声响起的,是楼道里传来的急促混乱的脚步声。
记忆的最后,是一群人冲了上来。
有人迅速控制住祁溯,也有人担忧地叫着:
「秦总,让医生给您……」
只有秦聿川蹲在我面前,轻轻抚上我的脖子,不容拒绝道:
「她脖子受伤了,先给她看。」
压抑的情绪再也绷不住,眼泪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我趴在他胸前崩溃大哭。
最后因为血腥味引起的头疼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医院。
我没事,脖子上的伤痕很浅。
有事的是秦聿川。
他在和祁溯交手的过程中被刀刺伤侧腰。
缝了五针,要住院观察。
夜晚的医院格外安静,我站在秦聿川病床前哑声道歉:
「对不起啊,是我连累你了。」
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他也不会和祁溯交手导致受伤。
「你是为了选角才来的,在我的公司受伤那就是我的责任,该说抱歉的是我,褚欢,这种情况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