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一如我心。
签字的时候,沈思衡慢慢吞吞地,把我的脾气都激了起来,催促:「能不能快点?」
「以后你是不是不会再理我了?」
担心他反悔,我温柔道:「怎么会呢?离婚了还是可以当朋友啊。」
沈思衡终于签下名字。
我在心里骂一句:狗屁朋友!
分开前,他问可以不可以抱我一下。
我摇头:「抱歉,不行,我跟你不熟。」
他眼眶红了:「沅也,你喜欢过我吗?」
他的问题问住我了。
我仔细想想。
是的,我喜欢过他。
不是青春少女时期的暗恋,是走出社会后的朝夕相处。
他虚伪的温情,曾有片刻温暖过我。
只是后来我发现,他不配我的爱。
所以我说:「没有,我只是为了报答阿姨的养育之恩。」
沈思衡哭了。
我没有心疼,更没有搭理。
我上了车,扬长而去。
晚上,我打电话给沈阿姨,通知她我跟沈思衡离婚的消息,并告诉她一件很不幸的事情:「他把所有的夫妻共同财产给了我。」
沈阿姨瞬间怒了,从白眼狼滔滔不绝地说到一开始就不该把我带回家。
我耐心地听她说完。
这已经不能激起我心里的一点涟漪。
那边安静后,我才说:「我可以把它们还给你,只是以后我和你、和沈家没有任何关系。」
沈阿姨巴不得。
我让她手写一份证明,然后上门去拿。
我放下从沈思衡手中拿到的他的财产,换回自由。
沈阿姨冷笑道:「要是让小琳知道」
我打断她的话:「要是让我妈知道,她一定为我感到高兴。」
我对沈阿姨的感情很复杂。
在我妈口中,晓枫阿姨温柔又讲义气。
只是后来,不忠的丈夫、不明事理的儿子,把她逼成了这副样子。
不管如何,以后都不会再有联系了。
18
手上的项目完成后,我提交辞呈。
老板开出高薪挽留我。
我告诉她:「我想去读博。」
她愣住了,千言万语化作一句祝福:「祝你成功,沅也同志。」
「谢谢你。」
我给了她一个拥抱。
她是我工作上的良师, 我从她身上学到许多。
19
我花了半年的时间做准备, 向燕京大学提交所有申请材料。
一月份,我通过初审,飞去燕京准备复试。
复试那天出来, 燕京刚好下雪。
纯白色的雪片从天空落下,落在我的脸上。
冰凉一片,很快被灼热的脸融化。
剩余的雪为地面铺上一层纯洁。
我抬头看天, 喃喃自语:「许春生,燕京的雪很好看。」
复试结果出来,我出现在燕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拟录取名单上, 开始新一站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