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早已浸透白色衬衫，滴落在地板上，许以寒绷着身子，一声没吭。

见她扔下鞭子，踉跄着站起身来，“初夏，你解气没？”

何初夏嘲讽他，“怎么？有受虐倾向？”

他毫不在意她的冷嘲热讽，轻轻揉着她的手腕，“酸吗？”

她猛地抽回手，“别碰我！”

她转身要走，却被死死拉住。

一把匕首被递到手中，“还有一件事。”

他解开扣子，露出胸口纹身。

是“ZR”。

纹在胸口的位置。

“你对何芷柔，真是真爱呀，怎么说不爱就不爱了？”她冷眼打趣着。

“剜了它！”

许以寒带着她的手腕，直直往胸膛捅去。

她反应不及，下意识抽回手，却抵不过他的力道。

匕首刺入胸膛，血像自来水一样汹涌而出。

何初夏慌了神，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死死箍住，“别动。”

她眼睁睁看着“ZR”被一点点剜下。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对她笑着，“没事，不要怕。”

然后，他又带着她，重新刻上她的名字，“CX”。

“我爱你，初夏。”他虚弱地笑着，终于招架不住，昏了过去。

何初夏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许以寒，转身离开。

他用尽力气，也无法再换来她的驻足。

第九章

七天的时间到了。

何初夏起了个大早，准备回顾家。

许以寒孤身坐在客厅，似乎等了她很久。

“你该做选择了，初夏，是选他还是选我？”他死死盯着她，固执地想要听到他期盼的答案。

何初夏几乎没有思考，“我选顾......”

话未说完，就见他拿出一把手枪，抵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想清楚再说。”

“枪里有四发子弹，三发空弹，一发实弹。”

他拿自己的命赌，赌她对他的一丝怜悯。

他不能没有她，没有她的日子，他生不如死。

何初夏将手指攥得发白，“别逼我恨你。”

许以寒笑得凄惨，“恨也比忘了好。”

何初夏觉得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和他在一起。

“我。”

“砰”

刚说完一个字，手枪扳机扣下，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回响。

是空弹。

何初夏深吸一口气。

“要。”

“砰”

依然是空弹。

何初夏身子轻颤，神色却非常坚定。

“离。”

“砰”

第三枪，还是空弹。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