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脱下自己的衬衫,罩住半张脸,在脑后打了个结,随即弯腰一把抱起了那Omega,马不停蹄地冲向医务室。
一路上,脸色潮红的Omega将纤细的手臂贴在他脖颈上,头埋在他赤裸的胸膛前,喘出的热气全喷洒在皮肤上,感觉都快烧起来了。尽管罩住鼻子的衣服阻挡了一部分信息素气味,可那股从心底冒上来的灼热温度却怎么也降不下去。
只要一个暂时标记就能缓解彼此的痛苦了。
脑海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诱惑他。
反正只要他不说,蒋少琰不会知道他曾标记过别人。
汪哲咬紧牙关,不去理会脑中叫嚣膨胀的念头。
奔跑间他的额头不断有汗珠冒出,/zi有一滴汗落到了那Omega唇上,Omega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却不小心吞入了蕴含着Alpha强悍信息素气味的汗珠,登时发出一声难耐的嘤咛,手在他背后挠了下。
汪哲猛地刹住了脚步,红着眼看向怀里的Omega。
再度回到教学楼时,已是傍晚,毕业生们早就回家了,整个高三楼层静谧无声。
汪哲接受完老师的盘问,说明了下午旷课的理由,老师看在他平时表现优异的分上,没为难他,放他回家了。
他背起书包往校门口走,夕阳将他的影子拉伸成一道长长的落寞线条。
“幸好你送来得及时,再过个一刻钟他估计就完全发情了,到时候抑制剂也没用了。”医生替那Omega打完抑制剂后说,“你忍耐力也够顽强的,一般Alpha遇到这种情况至少会忍不住来个暂时标记,你居然毫不动摇。”
其实是动摇了。汪哲心想,只不过最终还是对蒋少琰的忠心占了上风而已。
那Omega在抑制剂的作用下很快恢复清醒,下了病床,走过来道谢:“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没事,我应该做的。”
Omega看着他俊朗立体的脸庞,想到这个Alpha刚刚帅气果断又温柔体贴的样子,小脸渐渐红了,羞涩地问:“那个,同学……你叫什么 名字呀?”
“我……”汪哲停顿了下,“我叫什么不重要,反正以后我们应该也不会再见了,祝学长你考上理想的大学。我还有事,先走了,抱歉。”
他几乎是狼狈地逃了出来。
不是因为觉得难以面对那Omega,而是觉得难以面对蒋少琰。
他为自己竟然动摇了一瞬而愧疚难当。
如果以后再发生这种情况,to/他不能保证自己仍旧抵挡得住镌刻在基因里的生理吸引。他唯一引以为豪的信息素,竟然反倒成了阻拦他追求心仪Omega的绊脚石。
可如果他掩盖自己的信息素,那他将失去几乎所有胜算。
是要冒着一败涂地的风险坚守住这份并无人知晓的忠诚,还是起码留着这最后一线胜算?反正一个Alpha可以和多个Omega发生关系,就算真的不小心没挡住信息素的诱惑,也不会被发现,并不影响他将来追求蒋少琰……
但凡有点儿脑子的人,都会选择后者。
走到校门口时,来接他的车已经等候多时了。汪哲一坐上后座,他妈妈就转过头来问:“今天怎么这么晚?”
汪哲没有回答,垂着脑袋沉默了许久。
汪母询问了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立即把车往路边一停,担忧道:“没事吧?发生什么了?跟妈妈说说。”
汪哲缓缓抬起头,目光中镌刻着某种凛然的决心。
“妈,我要打抑制剂。”
夏末的太阳依旧毒辣,尤其是在毫无树荫遮挡的地方。
蒋父用公文包挡着阳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