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胸前只有血肉模糊「佣人」两个字。

这7年,就是一个笑话。

疼痛因为没有麻醉,被放大了无数倍。

心中的憋闷和对孩子的担忧,让我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一睁眼就是宋月堂那张俊朗的脸。

我侧过头。

他见状,神色有些僵硬,下一秒他甩了自己一巴掌,眼里含着抹痛楚:

「晚辞,她用孩子和注资威胁我,我没有办法!就这一次,下次再不委屈你……」

我咬着唇,咂咕着喉间的苦味。

宋月堂的下一次和一辈子,都不可信。

垂下眼,我无力道:「想见孩子。」

他眼神闪烁,随即恢复如常:「见!明晚我爸寿宴,你就能见到!」

我闭上眼,再不管他。

次日,宋家上下张灯结彩。

我才房间里试了好多件衣服,最后只穿了一身素色旗袍,一只玉簪。

心里像是踹了一只小鹿,终于熬到了晚宴。

五个不同年纪怯生生的孩子被领进角落,宋月堂指着我小声道,「喊妈妈。」

他们声音很小,甚至很怕:「妈妈。」

我眼底含泪,心尖酸软一片。

没看几眼,宋月堂丢下一句,「还有事要忙」,便转身将孩子们带下去。

心底的喜意还未散转眼又成了痛。

我眼巴巴跟了好几步,被一声讥笑打断。

「别看了,他们不是你的孩子,是孤儿院的。」

我僵住,彻底失了魂。

「你那五个孩子一生下来就被剥了胎衣成了我的补药,那么小,那么软,甚至不会哭!」

江昭雪穿着一身红色礼服,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脸得意。

「七年五个,这才让我怀孕……」

我踉跄几步,血红着双眼,嘶吼着声否认。

「不可能!月堂……不会这么对我!」

她哼了一声,居高临下,笑得格外讽刺。

「这事儿,是他特地吩咐我告诉你,免得你纠缠不休……世上最惨的事,你知道是什么?」

「是先得到再失去,就像刚刚有人喊你妈妈,可一回头你发现,全是假的!」

「哈哈!」

她捂着胸口笑得乐不可支。

心底猛然一痛,像是整个心被人剜掉,冻在原地。

直到她扭着身子进了大厅,我双眼渗出血,冲了进去。

一巴掌将女人扇倒在地。

宋月堂还要阻拦,被我猛力一踹。

「啊」

他捂着下身,倒在地上不停颤抖。

嘶哑的声音又凶又怒:「你发什么疯!」

我不说话,疯了似的,嘴里大喊:「还我孩子!」

「孩子?好!我成全你!」

江昭雪瘫在地上,吐了我一口血痰,恶意十足般笑着。

一张照片递到我跟前。

五个猫仔大的孩子,血糊糊地泡在罐子里,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我回味着晚间那一声带着怯意的「妈妈!」

心烧成灰烬。

我顿住呼吸,重重跪在地上。

江昭雪呲了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