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漠然地坐在床旁看着儿子又哭又闹,直到他闹累了睡着了,才起身离开。

刚一出门,就看见抱着女儿在客厅团团转的姚冉,她一看见温宴,立马拔高了声音:

“你看看文棠干的好事,她故意饿我们女儿!现在女儿发烧了!”

温宴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慢慢开口,“你不要怪她,你是孩子的妈妈,带娃是你的责任。”

姚冉的脸一下子冷下来。

温宴现在才发现,姚冉不过是照顾了女儿一两个小时,就已经烦躁不堪。

怪不得姚冉坐月子,他把两个孩子丢给文棠的照顾的时候,她会这么崩溃。

温宴想起,文棠被他的孩子闹得崩溃大哭,来敲他的门时,他却在床上安慰姚冉。

应该真的很崩溃吧。

温宴茫然地靠在墙上,不敢相信自己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

呆呆地坐到天亮,他是被狠厉的一拐杖砸醒的。

第9章

温宴颓废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爷爷恨铁不成钢的脸:

“你这个畜生!什么意思!又为了野女人搞事了是不是?”

“你脑子能不能清醒一点!现在你让人家小冉给你生了两个娃,还怀上了一个,又反悔不领证了是不是!”

“我怎么能养出你这种是非不分的混账东西!”

爷爷挥着拐杖又是邦邦几杖,温宴仿佛感受不到疼,低笑一声:

“爷爷,你要抱孙子,我配合了,你要小公主,我配合了,你要三胎,我也配合了。”

“三个孩子,足够了吧?我该和文棠走了。”

姚冉扶住他,怯懦地抽泣,“陆爷爷,算了,我们也不要为难阿宴了,毕竟他的心里没有我。”

话音刚落,爷爷气得紧紧攥着胸口破口大骂,“温宴,你有胆你就走,之后别再踏入陆家的大门!”

“你别以为那个贱女人是什么好宝贝,完全不会下蛋的母鸡罢了!”

温宴猛地抬起头,意识到不对,“完全不会下蛋是什么意思?她只是难孕,而且她不是刚怀上一个吗?”

姚冉愣在原地,脸上闪过一份心虚。

他明白过来什么,拨开人群就往医院跑。

他才知道,原来那天文棠做的不止是流产手术,还是子宫摘除手术。

尽管医生在他再三逼迫威胁下,告知后面一个没做。

但她流产清宫时没打麻药,甚至因为暴力操作有了严重的感染,这辈子可能都没发生育了。

怪不得那天她到家的脸色会这么差。

姚冉尾随而来,温宴双目猩红,狠狠地将检测报告摔在了她的脸上:

“是不是你搞的鬼!”

姚冉却一改之前的低眉顺眼,反问,“温宴,别忘了,推文棠滚下楼的人是你。”

“而且,不想她生的人也是你,不对吗?”

“现在人被你气走了,转头拐上我了?”

温宴哑了声音,印象中一直委曲求全的姚冉鄙夷地打量着他,犹如一条毒蛇:

“温宴,我现在来是通知你的,领证这件事情可以先搁置。”

“但你最好还是留在我身边乖乖的,陪我和三个孩子长大,不然姚家随时可以撤资。”

“到时候就不是你爷爷奶奶气进ICU那么简单了。”

说完,姚冉挑衅一笑,转头离开。

在那之后,温宴仿佛变了一个人,沉默寡言,任由胡茬疯长,每天就是待在家里带娃,要么就是锁在书房了,一呆就是半天。

仿佛一只幽魂,怎么也不肯再跟姚冉说话。

直到姚冉预产期的前一周,一队人忽然进驻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