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是这样的，哥哥负责给狗狗洗澡喂饭，我负责陪狗狗玩。

它被打死那天，我哭了很久，哥哥的手也在抖。

他不停地安慰我：“没事的，没事的，以后我们可以再养一只。”

人总是会屏蔽痛苦的回忆。

现在看到卡片上“生日快乐”这几个字，那些痛苦的部分都已经模糊了。

哥哥安慰我的样子，倒是很清晰。

所以为什么？

哥哥，为什么要杀了程程？

程程，对不起。

对不起。

你不要怪哥哥，怪我好不好。

都怪我，一切都是我的错。

……

主持人读完，自己都难以置信：“谢总杀了程程？”

“为什么？”

第8章

秘书忍不住冲进了谢忱的办公室。

“谢总，您之前有没有收养过一只小狗？”她盯着哥哥看。

谢忱愣了愣：“有过，但是它野性很大，把雨容咬伤了，我就把它赶出去了。”

怎么会呢。

日记里明明说，程程很乖很乖。

说起这个，谢忱的脸上也有些愧疚：“后来我仔细问了雨容，才发现是雨容先碰到了它的伤口。”

“不过它身上有做手术的痕迹，应该不是没有主人的。”

“它会回到主人身边吧。”

秘书的眼泪一下子忍不住了：“只是把它赶出去了吗？”

“什么意思？”

“我去查了监控……”

秘书打开平板，调出视频。

程程被丢出门后，很茫然地在原地转了转，便叫唤着想要去追谢忱。

谢忱不耐烦地踹了它一脚，转身关上了门。

没有看到一辆汽车飞驰而过，狠狠地碾过了程程。

瞬息间，血肉飞溅！

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孩儿飞奔过来，死死抱住了程程的尸体。

血迹沾在她身上，她也顾不上了。

监控很模糊，但还是能看出来她在无助地喊叫，希望有人帮帮她。

希望有人帮她送程程去医院。

但是川流不息，他们只会躲得远远的。

女孩儿崩溃般起身，疯狂地拍打着谢忱家的门。

但也没人听到。

看完视频，谢忱僵硬了。

他不忍心地别开了眼：“这是这只狗的主人？”

“联系一下她，多少钱我都愿意赔。”

秘书的声音哽咽了：“她是谢长欢，是您的妹妹！”

“胡说什么？她怎么可能……”谢忱皱着眉，下意识反驳，看到秘书发红的眼眶，却有些说不出话了。

与此同时，直播也在继续。

主持人深呼吸许久，才鼓足勇气，继续读下一页日记。

【2020.3.4】

春天来了。

没想到，我还能撑这么久。

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