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尙炎大摆酒宴,各位将官皆参与,算是隆重接待白雀。
席间,尙炎问起雪陆边境的情况。
这几年时间,白雀多在雪陆边境一带。
东陆与雪陆的边境,镜水一带是争议区,镜水东边的希莱尼国想将镜水河占位己有,西北面的鄂霍国也想瓜分一半,另外镜水河的源头,也是你争我夺之地。几十年前,哑巴将军与老刭北王协力,将这两国的浸扰东陆领土的军队逼退到镜水北岸。近年来玄明王又派兵前往镜水,将镜水河北岸延伸到雪山脚下的一片土地夺下。
东陆的军队不仅控制了整条镜水河,还把鄂霍国逼退到雪山北侧,控制了整个镜湖。北方雪陆的征战,与雪域高原一样,因为一年中飘雪的时间居多,冰雪融化的时间只有短短三五个月,大雪天没法打仗,晴天一方想打,一方高挂免战牌,打一两仗,挂上几次免战牌,几个月时间就过去,所以仗很不好打,有时候一个关口就打上一年。
来雪域高原之前,白雀就在镜湖北面,与雪狼王合力逼退鄂霍国大军。白雀身上那件天丝软甲,以及坐骑高原玛瑙,便是雪狼王所赠。
听白雀大致讲述完毕,尙炎才对白雀另眼相看。一个女人从十八岁开始,一直雪陆边境征战,从押粮军的一个小队长,成为可率万众之师的大将军,自然有她的本事。
然而白雀纠正他,这几年时间,她并非一直都在雪陆边境。其间她因为三次受伤,回东陆北原休养。
大家吃着喝着,聊聊过往,邝桢老军师看着这三个年轻人,最大的二十七岁,中间的二十三岁,最小的才二十一岁,不由感慨,天下,属于这些年轻人的,他老了,实在太老啦。喝了几杯,他老人家就回自己营帐歇息去。
老军师邝桢现在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头发胡子皆白。白雀第二次负伤回北原养伤时结识了邝桢,一老一少十分投缘,白雀十分敬佩老人家的智谋才学,执意要请他做自己的参谋,邝桢最终被白雀的诚意所打动,做了白雀的军师。
雪已停,雪地上泛起蒙蒙的白光。
军营之中,一堆堆篝火跳跃,士兵们围成大圈,放歌高唱,还有的士兵挑起舞。
白雀喝得差不多,走出大帐,来到士兵之间。她喜欢看士兵们高歌起舞欢叫,看着她就会感到放松。
“雀将军,来一个!雀将军,来一个!雀将军,雀将军!”士兵们的声音越喊越整齐,要求白雀唱一段歌或者跳一会舞助兴。
听到外面叫得欢畅的呼叫声,尙炎和桑乐也走出营帐,来到士兵中间。虽然他的士兵们常常这样围着篝火娱乐,但尙炎从不参与,也没有人喊这样呼叫尙炎大名。
“呵呵,雀将军,看士兵们情绪高涨,可不要让他们失望哦。”
一个清灵的声音传来,人群中,走出来一位飘逸的女人,手抱七弦琴。
女人二十多岁,一身碧绿衣裙飘飘,紫红色长发飘落到臀部以下,头上发髻半挽,戴着一个行云发簪,眼眉含情,脸蛋俏丽,双唇泛红宛若熟樱桃,说话间笑嘻嘻的。她的出现,白雀带来的亲兵卫队不奇怪,而尙炎的士兵们则看呆了!
“紫莲,你也来起哄。”白雀走到女人跟前说。
紫莲是随军的琴师,原是镜水南岸一户渔人家的女儿,父亲打渔养活家人,母亲弹得一手好琴。
一次不幸,一伙人路过她家,她刚好从屋里出来,那伙人的头子见她生得漂亮,顿时起了色心,要对她为为非作歹,家人出来救护,结果全家惨遭毒手,她也是备受凌辱。
碰巧白雀路过此地,杀了那伙人,救了她。全家人都被杀死,自己又受了凌辱,也不想活,要拿脑袋去碰柱子,白雀眼疾手快去拦住她,却让那凌辱她的头子乘机逃走。
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