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穂得意地笑出声。

“可惜,你这个江夫人,在我面前就是个摆设。”

“在溢钦心里,我才是最特别的。”

刹那,程朝岁身体一软,心如死灰。

“来人,把程朝岁按住!鞭子拿来!”

听到乔知穂的命令,保镖们毫不犹豫地钳住了程朝岁。

她一挥手,鞭梢撕破空气,狠狠抽在程朝岁背上!

剧痛瞬间传来,布料撕裂,皮开肉绽。

可她被死死钳制住,连挣扎都无力。

一鞭,又一鞭……

剧痛让她浑身抑制不住地抽搐,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就在这时,别墅大门隐约传来佣人恭敬的问好声:“先生回来了!”

一旁的佣人慌慌张张地劝乔知穂:“乔夫人,已经98鞭了……先生回来了,还是停手吧。”

乔知穂却笑得张扬肆意:“那又怎么样?”

“就算我今天把程朝岁打死在这里,溢钦也舍不得怪我。”

说话间,她扬手用尽全身狠力,挥出最后一鞭!

“噗”

程朝岁猛地一抽,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眼前彻底陷入黑暗。

彻底失去意识前,江溢钦那含着滔天怒火的质问声在耳边炸响

“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欺负我江溢钦的女人!”

……

意识回笼的瞬间,是撕心裂肺的痛。

程朝岁艰难地睁开眼,朦胧中,见江溢钦正守在床边,目光落在她血肉模糊的鞭痕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

随即,似有不忍地别开了眼。

“今天的事,我已经听佣人们说了。”

“是小妈不对,按理该罚。”

他声音平铺直叙,听不出什么情绪。

程朝岁费力地扯动嘴角:“你打算怎么罚她?”

江溢钦目光重新落回她苍白的脸上。

“鞭打你的事,小妈自己手心也被勒出了几条血痕,已经算是惩罚了。”

程朝岁如坠冰窖。

几道血痕?

这就是她受了99鞭后,乔知穂所谓的“惩罚”?

“纹身的事的确过分。”江溢钦默了瞬:“但念在她是长辈……”

“这罚,就由我代她受了吧。”

话音刚落,在程朝岁惊愕的注视下,他面无表情地拿起植物染料,塞进程朝岁手里。

“我身上随你画。”

程朝岁怔怔地看着手上的染料,再看向扯领带的江溢钦,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底轰然碎裂。

她气得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眼泪大颗大颗滚落,灼热地砸在被子上。

江溢钦自顾自说着:“我已经罚过他们了,佣人们不会再违逆你的话。”

程朝岁猛地抬手,用尽残余力气,将染料狠狠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染料四溅。

她赤红着双眼,死死盯着江溢钦:“管家权我不要了!”

“你那破江太太的位置,我也不稀罕了!”

字字泣血,声声控诉。

江溢钦脸色骤然阴沉:“程朝岁,我真是太纵容你了。”

“既然你非要无理取闹,那就闭门思过一天,好好反省!”

说完,他大步离去。

决然的背影消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