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像,程朝岁再怎么闹矛盾,也从没离开过江家啊。”
“程小姐和江总3年婚姻,终究是有缘无分啊。”
程朝岁垂眸看着照片下的评论,心神微颤。
是啊,有缘无分。
时至今日,她才明白,爱情不是靠她一个人努力就可以维持的。
她付出的种种,始终抵不上“乔知穗”三个字。
幸好,如今离开,也不算太迟。
……
飞机起飞前两个小时,程朝岁来到了乔知穗的院子。
院子里,乔知穂悠闲地指挥佣人摆弄新送来的昂贵花卉。
见到程朝岁完好无损出现,吓得身形一晃。
“你想干什么?”乔知穂尖着嗓子喊:“你要是敢伤害我,等溢钦回来……”
程朝岁直接打断,声音平静无波。
“乔知穂,住院那天你穿我婚纱,就不好奇它为何如此合身?”
“因为那件婚纱,从一开始,就是江溢钦按照你的尺寸,为你准备的。”
这是她婚后,才从江家的设计师口得知的。
乔知穂瞳孔猛地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你说什么?”
“江溢钦的钱包里,一直放着你的照片。”程朝岁继续补充。
“他常常会对着你的照片,发泄情欲。”
“这个月十五,江溢钦在禅室旁的房间,对着熟睡的你表白。说江太太的位置,永远都是为你空着的。”
“今生今世,只认你。”
乔知穂猛地后退一步,脸上震惊、羞耻、难堪种种情绪交织。
最终却化为一丝病态的、压抑不住的兴奋。
程朝岁看在眼里,只觉得荒谬又恶心。
她收回目光:“恭喜你们得偿所愿,百年好合。”
乔知穂猛地回神,看着眼前这个脱胎换骨般的女人,警惕地问:“你真要走?不会是耍什么花招,引起溢钦注意……”
程朝岁打断她,目光清冷而坚定。
“我已经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清空了,一旦归队,哪怕他是京圈太子,也无法找到我半分踪迹。”
“从此以后,你们母子之间的纠葛,都与我无关。”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江家。
将这三年的爱情,连同江溢钦一同抛在身后。
车子驶向机场,途经江家的私人医院。
江溢钦一袭黑色风衣,风尘仆仆地从一辆黑色宾利上下来。
“把王院长叫来,小妈的脚伤还没好全。”
助理迟疑了一下:“那……程小姐那边,要不要也请一位医生过去?”
江溢钦脚步未停:“那就请两位。”
程朝岁隔着车窗看着这一幕,无声冷笑。
为了乔知穂那只胸针,他连夜出国,亲自去取。
回来还不忘乔知穂那点擦伤。
可她的伤,却是助理提醒才临时想起,顺带来看。
谁轻谁重,他向来分得清清楚楚。
她缓缓摇上了车窗。
心口处,曾经熟悉的刺痛感,此刻竟奇异地消失了。
不爱了,他就再也伤不到她分毫。
“去机场。”她淡淡吩咐。
车子重新启动。
两辆车,一辆载着她奔向自由与信念,一辆载着他奔赴那荒唐的“深情”。
背道而驰,越开越远。
……
英国总部,程朝岁一身警服,在文件上签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