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自然又激烈辩论一番,跟当初争上出生证一样。

出生证可以省略父亲,日常生活里却必不可少。

两个都叫爸爸不太恰当,会造成小孩认知混乱,爸爸并不像奶奶一样具有普遍性。

而爸爸又不是一个职位,可以轮流上岗。

阮棠头疼不已,横竖想不出办法,就先用“女儿发音还是无意识”当借口,能拖多久是多久。

先度过她的第一个春节再说。

一家四口回到老家,周母遍把周正骁拉到一边,警告带劝说,道:“阿骁,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你们三个在外边怎么疯我不想再管,但妈妈算是求你,在亲戚面前多少收敛一下,掩饰一下,大过年的不要让别人看我们家笑话。”

周正骁插科打诨道:“去年没有孩子你们觉得是笑话,今年孩子出来了你们还是能挖掘出笑话。我说你们这些人那么八卦干什么,过好自己的生活不就行了,天天操心别人家有的没的。”

周母恨铁不成钢,扯了扯他的胳膊,“人言可畏你不知道吗?就算你们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小姑娘多想想。万一闹出大笑话,以后上学了同学要是问起小冰语,你怎么有两个爸爸,你叫她怎么回答?”

周正骁说:“谁要是敢这么问,就是家教问题。如果同学家里没有爸爸,谁敢这么问准被揍。妈,你要学会接受一切不合你的‘常规’,不是所有人都要围着你的逻辑转,嗯?”

周正骁可能远离母亲太久,接受了象牙塔的熏陶,说起话来文绉绉,周母听不懂他高深严肃的表达。

这份陌生感更叫一个母亲恐惧,大儿子长大了,远离她了,终究会像大儿子一样“有了媳妇忘了娘”。

周母又急又燥,嗓音颤抖:“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