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章,“等我毕业回来,宝宝都不认识我了,说不定你也……”
阮棠说:“宝宝生下来就有你一半基因,你就是她父亲之一,这是一辈子也不能抹煞的事实。”
周正骁坚持道:“人心是肉长的,小孩就是一张白纸,哪懂什么基因不基因,只知道平时谁跟自己亲,谁就是全世界最可以信赖的人。我想我哥比我更清楚这点。”
是,周正谊无法用基因做赌注,只能把时间和精力当做筹码,换取孩子的信任和亲近。
阮棠并非不明白,养恩大于生恩,何况周正骁不用经受十月怀胎的辛苦,只需要养育者有心隐瞒,宝宝完全可以把亲生父亲当陌生人。
“阿骁,我说实话你不要生气。即使你留在国内,你能为孩子提供什么呢?你没有经济来源,身份不能公开,资源可能也没有你哥丰富,甚至不如一个育儿阿姨,懂吗?你还是学生,现在首要任务是学习”
“够了!”周正骁怒然而起,隔空朝阮棠甩了一下手,“用我的时候把我夸上天,不要我了就说连阿姨也不如,过河拆桥也没有这么直接残忍的!”
“……”阮棠嘴巴张了张,一时半会无法措词。
这一幕恰好给进门的周正谊撞见,虽不知其详,瞧这气氛也能猜知大概。
周正谊反手关门,“妈刚在隔壁敲书房门,敲不开,好像找你有事,你最好去看一下。我劝你还是低调一点。”
身份不能公开。
阮棠刚刚的确一针见血,周正骁无力反驳,才会如此烦躁。
周正骁头也不回扎进连通门,消失在不属于小叔子的主卧。
周正谊过来坐阮棠另一边,轻柔拦住她的肩头,“不要动气,对身体不好。”
“我没有生气,”阮棠无奈道,“只是有点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