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家面上还是维持友好,戏谑般说一两句“要好好加油”,或者有经验者推介他们当初做试管的医院和医生。

阮棠和周正谊只得硬着头皮一一谢过好意。

回程路上,他们虽然没有喝酒,脑袋却跟喝酒般飘忽疲惫。

别墅的落地窗亮着灯,周正骁应该在等待,阿姨并不住家,晚饭后便下班了。

周正谊进门前忽然拉住阮棠的手,确认存在般握了握。

阮棠心有灵犀地心跳加速。

周正骁果然坐在沙发上,眼神落在他们交握的双手。

沉默免去了他们的寒暄与铺垫,紧张悄悄压缩他们的距离。

阮棠实在难以消受,起身要走,却被周正谊一把拉住。

“你也留下来听。”

他的声音饱含请求,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命令。

“阿骁,你也知道你阿嫂这次没有做成功?”

周正谊的拇指有意无意摩挲阮棠的虎口。

“嗯。”周正骁给出简单反应。

周正谊轻咬了下嘴唇,花费许多勇气才说出口,“我和你阿嫂怀疑差错可能处在方式上,所以你愿不愿意做一次,用你想象得到的、方式? ? ”

这是一个很诡谲的面谈。

有哪个丈夫会用请求的方式,问小叔子要不要跟妻子做爱?

只有老鸨才会这么做。

阮棠的掌心开始冒汗,眼神刚触及周正骁,耳廓不禁发烫,浑身难受。

这一半因为通身欲火,自从提出借精计划,她和周正谊不能说没有隔阂,不用刻意节欲,已经趋于节欲;一半是对周正谊无能的愤怒,她内心深处依旧难以接受一个看着完美的丈夫,竟然是无精症患者。

周正骁十指相扣,蹙眉是在掩饰内心雀跃,沉默是为了佯装思考。

“嗯。”最后他还是简单又肯定地应声,像心思飘往别处,攒不出长篇大论。

周正谊的蹙眉跟他的意义相反,自然是不快,“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周正骁故作轻松,“你说。”

周正谊扣着阮棠的手使了点劲,能让人感觉出压抑。

他宣布道:“做的时候,我必须在场。”

第0009章 在场

阮棠和周正骁当场石化。

周正骁看了阮棠一眼,觉得自己读懂她的意思,她反对,但是不方便当众反对丈夫的意思。

他便说:“哥,这个、没必要吧?”

阮棠倒没反对,而是有点惊讶,周正谊说大度也大度,但还没大度到闭眼的程度。

她怀疑他有绿帽癖。

阮棠抚摸周正谊的手背,“正谊,你可以不必这样子,对我有点信心,嗯?”

周正谊在强忍情绪,皮笑肉不笑,“我正是对你很有信心,所以才能坦然在场。这只是一项类似实验的操作,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什么不同。”

阮棠不能看向周正骁,否则会被怀疑暗地串通。

周正骁虚握拳头,抵着鼻子掩饰一抹冷笑,“哥,阿嫂说得对,你应该信任我、们。”

妻子和亲弟隐然结成同盟,周正谊危机感愈发强烈,但隐而不发。

周正谊说:“没事,反正用不了多长时间。”

过来人深知处男的持久性。

周正骁未经情事,片刻才回过神,一张脸倏然红到耳根,尤其阮棠一语不发,似乎认可这种观点。

周正骁登时起身,不自在顿了顿脚,“你们早点睡,有需要再叫我。”

暑假开始不久,阮棠“需要”周正骁的这天终于来临。

是一个周五的晚上,次日不用上班,阮棠和周正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