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宁的唇角轻轻翘起。

“还是最亲近的人下的刀子最准。”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江遇川,只是我还没回神,右手忽然传来钻心蚀骨的疼痛。

第2章

我低头时才发现右手食指消失了,鲜血洒在我穿的婚纱上。

我失声痛呼,宾客也才回神,谁都没看到我右侧的大汉是如何出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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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 棢 祉 : ?? ?? ?? . ?? ?? ?? ?? . ?? ?? ??着自己受伤的手腕,趴在地上找我掉落的手指。

“我要画画,我的指头,我要找我的手指。”

我顾不上狼狈,顾不上白裙染血,趴在地上来回找寻。

此时我真的如他们说的一样,像一条丧家犬。

我疯也似找断指的模样太过滑稽,满堂哄笑。

哥哥搂着宋安宁嘴角也带上了弧度。

江遇川说的没有错,他一句话就把我打回了原形。

卑微肮脏的我,配不上骄傲洁净的他。

我失去了我生命中两样最重要的东西。

江遇川和画笔。

我被江遇川扔出来后,带着手指到医院时,医生说我的断指沾上了其他液体,无法续接。

那是宋安宁泼上去的红酒。

我跪在舞台边缘捡断指时,她泼在我脸上的红酒洒落在沾着血液和灰尘的手指上了。

我跪在医生面前拼命哭求。

可接不上就是接不上,我歇斯底里间,晕了过去。

醒来时,医生将我的伤口包扎好了。

疼痛让我大脑一片清明,可再清明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没就没了。

更想不明白,我不过想勇敢一次,怎么就落得如此地步。

离开医院,我回到江家别墅。

既然江遇川用了如此惨烈的手段逼我离开,我怕了,我认命。

在医院我已经知道了宋安宁的来历,黑白通吃的宋氏集团千金,手握无数财富,真正的公主。

那些宾客说得对,没有了江家给的身份,我不过是任人宰割的蝼蚁。

我到江遇川的书房,用左手打开了一个不显眼的柜子。

就在我即将拿到里面的东西时,门被推开。

“江绵,你是要做贼吗?”

江遇川的声音冰冷,曾经我最喜欢的声线,如今如地狱魔音。

我起身摇头,不自觉瑟缩发抖。

“我只是想拿回我父亲的遗物。”

江遇川朝我走近,明明是纠缠了2000多个日夜的人,如今陌生冰冷。

我想起他轻笑间断我手指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向后瑟缩。

“不是说爱我,说愿意为我去死,怎么就要食言了?”

他的手捏住了我的下巴,眼眸中没有丝毫温度。

我们曾经如胶似漆后,我依偎在他怀里被他一遍遍地问。

“绵绵,爱不爱我?”

“爱。”

我眼睛都睁不开,嘴巴却依然诚实。

“我爱你,爱到愿意为你去死。”

可是现在我的爱如同被当作医疗垃圾处理的断指一样,寻不回了。

“江遇川,我不敢爱你了,我走,再也不会打扰你和宋小姐。”

我流着泪哽咽出声,七年青春,爱意陪伴,我什么都不要了。

我只想带着死去父母的荣誉,远离他们这些高高在上,随意践踏他人的上位者们。

江遇川越过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