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入梦,他夜夜受折磨,他只怕自己哪一天不小心梦呓出江绵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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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每晚他都悄悄地给宋安宁下助眠药。

宋安宁以为江遇川端给她的热牛奶,是爱她是疼惜她,其实从始至终都是错的。

从异国街头的偶然遇见,就是江遇川的设计。

他提前了解了宋安宁所有的喜好,每一次接触,他所有不经意的小动作都能准确拿捏宋安宁。

如今更是如此,他一次次地试探,逼宋安宁妥协,实际上是有的放矢。

他要尽快举行婚宴,他要让宋安宁邀请所有的亲属都从国外回来参加他们的婚宴。

“我想尽快结婚。”

宋安宁依偎在他的怀里语气软糯,已经不见往日的强势凌厉。

“我也想,结婚以后我要给自己放半年假,日日与你颠鸾倒凤。”

宋安宁娇羞得脸颊微微发红。

“好,都依你。”

当天晚上宋安宁跑到书房背着江遇川给自己的父亲打电话,连撒娇带哭泣地让爸爸答应她的婚事。

江遇川站在门口听见宋安宁甜甜地说出“谢谢爸爸”几个字时,终于放下心。

宋安宁和江遇川的婚礼定在了下月初七。

江遇川的心中紧了一下,因为下月初七是江绵的生日。

他忽然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

如果他死在了江绵生日这一天,她会不会就原谅了他之前的残忍。

可是,如果他真的死在了这天,江绵这一生怕不能开心地过生日了。

他不舍得他的江绵年年生日沉浸在悲伤之中,所以就算到时候他处于最危险的中心,他也一定要活着。

陪他的江绵一起活着。

我和英子成为了很好很好的朋友。

她用手机告诉我,我的左耳还有救,他们给我请来了最厉害的专家给我的耳朵做手术。

手术成功我就可以恢复听力了。

这是近一个月来,最好的消息,我甚至喜极而泣。

我不仅可能恢复听力,我还学会了用左手拿画笔。

前些天,爸爸生前的战友都来看我。

他们看着我的手,眼睛发红。

“要是林队看见自己的女儿受了这么大的折磨,再也握不住画笔,心得碎掉。”

我忽然意识到,我不能这么颓废下去。

“绵绵,当年你不愿意接受组织的帮助,决意到江家去,真不知道是对是错。”

一位即将退休的阿姨,手指颤抖地拿着手机艰难地打出这行字。

“我不后悔。”

我低声回应。

“他还安全吗?什么时候进行最终的抓捕行动?”

大家面面相觑。

看着手机上显现出的初七,我觉得一定是命运的安排。

初七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做耳道手术的重要日子,肯定也是江遇川回到我身边的日子。

江遇川就要回来了,我要让他心无愧疚地在我身边,我才开始学着用左手。

只要我的左手和我的右手一样灵活,他的愧疚定然会少很多。

英子拿着一沓素描纸进来的时候,我正看着无声电视。

她看着电视里的内容,就要来夺我的遥控器,被我闪开。

电视屏幕上是江氏总裁即将成婚的新闻。

电视上江遇川正穿着高档西装春风满面地向记者夸赞自己的未婚妻。

“那是假的,江遇川在配合组织做戏,你不要伤心。”

我的手机上收到英子发来开导的话。

“我知道,我只是在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