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谁么?”
“弟子不知。”
徐宗主嘴角略微一勾, 但笑意完全没有出现在眼底:“自然是我。”
这普天下大概没人会觉得徐宗主与宫院长彼此不是对方最仇恨的对象, 宫惟张了张口,不过什么也没说,又紧紧闭上了。
徐霜策道:“为师好像对你说过, 尉迟家小儿大多桀骜,不值得相交。”
宫惟诚恳道:“师尊说的是。”
“那为何还在背地里暗通款曲?”
暗通款曲这个词用在这里实在太怪异了,宫惟一脸惭愧道:“弟子一时鬼迷心窍, 请师尊责罚。”
徐霜策却反问:“责罚?”
宫惟白缎寝衣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露出修长的脖颈与胸腹, 只有腰间一段被拽断的丝绦勉强束了个形状。徐霜策的视线落在上面, 昏暗中完全看不清神情,许久他才松开钳制宫惟下颔的手,一言不发拎起那寝衣袍襟,缓缓地、仔细地替他整理好了。
宫惟语气惶恐:“弟子实在知错,请师尊……”
“我发现你不管当面答应得多好, 一旦背过身去,还是会继续做令为师不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