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舒适,几个浅色系的蚕丝内衣每次都会买一打。

今天是纯一色的白,半汪腻雪饱满,在他的动作间、注视下,像布丁一样颤巍巍的。内衣薄削,里头所有的弧度、反应都巨细靡遗地呈现在他眼前。

她也情动了。

凌砚良久地注视着,心里甜而痒。

他微微俯身,将一部分重量压在她身上,她胸前所有柔软都由肩胛骨下缘过渡来他心口,她平坦的小腹仿佛有吸力,将他腹肌的块垒恰到好处的接纳,在身下若有似无地磨。

她望过来的眼神复杂,眸中含着水液,嫣红的唇珠被他吮得充血上翘,纤长的手指握在他小臂上,看起来好无辜好可怜,凌砚忽然想起很久之前。

是他们的第一次。

那时候两人还互相憎恨,他却已经先一步学会对她心软,第一次看见她这里那里,内心有冲动、敬畏还忧虑,怕弄疼怕弄坏,怕她哭。

他咬着牙关忍耐,用了漫长的时间让她适应,结果要切入正题马上就控制不住地结束了。于是遭到她看大戏似的耻笑,恨不得广而告之,每次见面就要挤眉弄眼地奚落。

没关系,那之后的每一次,他都用实际行动让她战栗求饶,赌咒发誓。

不可抗拒的吸引力让他重重坠地,之后两个人在床上纠纠缠缠,他以为这样失控的关系总会过去的,会好的,会结束的。可是没有,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爱,后来他才反应过来,其实比情欲更早到来的,是对她的心疼、心软。

爱到两个人都痛苦也不愿意放手。

人生就是那样,无论什么样的人都要经历命运的残酷,及时行乐会空虚、会心碎,可不爱也会麻木会痛苦,反正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