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那可不可以,”凌砚揽着她的腰将人抱来身前,温热的吐息落在她唇上,声音很近又很远,“说你爱我。”
关于她,他总有成千上万次的追问可不可以,能不能,是不是?这些问题总是萦绕着他,烧灼着他,他满怀疑问,却要一次次地将自己倒空,收拾掉所有负面情绪,继续跟着她的脚步,直到再次被她看见。
爱也让他疲惫至死,他也需要在她这里一次次充电,再释放。
“生日快乐,我爱你。”
不是为了哄他开心,要真是为了哄他开心就好了。姜也在这一瞬间感到胸口那种闷痛又升起来。
忧心忡忡,患得患失。
人在感受到剧烈的爱意之时,不会感觉狂喜,反而会察觉到不安,焦虑。爱的内容并不高级,是依赖,是占有,是此时此刻那种升腾起来的、难以排遣的欲望。
“再说。”
“我爱你。”她也伸臂环住他的腰。
“我爱你。”凌砚的轻吻落在她额头,辗转去鼻尖。
“怎么不是也?”
“因为你不爱我,我也会爱你,不需要有前提。你一定要记住,要记住这件事,好吗?”
姜也觉得胸口的闷痛又扩大了,她鬼使神差地伸手触摸他的下巴,那里有一些青硬的胡茬,触在指腹有种砂砾感,来回碾磨,好像觉得很熟悉。
凌砚捉住她的手,在掌心吻了一下,又贴在她耳边说:“要不要睡了?”
姜也点点头,两个人都躺下来,熄了灯,她忽然没头没尾地问:“凌医生,我是不是真的有病?”
她看见的自己或是残缺的、单薄的切片,更多的、真实自我却完全摸不着、寻不见,藏在暗处。
或者说,她就像个盲人在摸象,以为自己触摸到的那一节象鼻就是大象,实际上不是的,真相或许惊心动魄、触目惊心。
“你能跟我说实话吗?”
“很多事情我都解释不了,你现在跟我说,我都会信。”
凌砚将人抱紧,闭着眼,声线温润,“当然没有,如果有的话,那就该去看医生。”
姜也半晌“嗯”了一声,松了口气,想起医院里那些形形色色的、举止怪异的病人,心里竟然升起一些卑劣的侥幸。
卑劣地侥幸自己没问题,畏缩地活在一个真空薄膜里安全度日。
第五十一章:我是你的谁
魏长音从医院离开后径直回了家。
甫一推开门,就见姜广林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区抽烟,他眯着眼,听见动静就朝门口望过来。
魏长音径直往里走,姜广林的视线跟着他的步伐移动,眉头一皱,突然问:“你脸怎么回事儿?”
没得到回应,姜广林讪讪把烟叼在嘴里,眯眼透过袅袅烟雾看过去,一截烟灰落在手背上,烫得他重重“嘶”了一声。
魏长音蹙眉,“我是不是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打小也的主意。”
他神情不变,可目露凶光,姜广林知道他生气了,也不恼,笑笑说:“你把她弄出来了?”
没听到回答,半晌,姜广林了然地点点头,嘲讽道:“你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再来演父慈女孝行不行?泥胎菩萨还装金刚怒目。”
看见对方的表情逐渐阴沉,姜广林不甘示弱冷笑,继续拿话戳他肺管子。
“哦,这会儿演起父女情深那一套了,她有病你不让她去治,这就是为她好?何况她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又花不了,拿来解眼下的燃眉之急不是将将好?”
“现在我儿子治病要钱,房子抵押的贷款也要还了,你能拿出钱吗?你屙尿还要擤鼻涕,两头都想要,莫太贪心哈。”
魏长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