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声效也变得单薄起来,姜也忽然想起医院那张窄窄的病床,她躺在上面,整个人把床填得满满当当,很像一口放平的棺材,翻一下身就咯吱作响。
动森变成了恐怖音效,那扇门变成了医院的那张病床,这间屋子也成了精神病人放风的大厅。
然后又想起自己被绑走的那个午后,也像此刻一样……
无边无际的痛苦和耻感重新袭来,原来她还没有离开医院,医院把消毒水味儿、那些流窜的不怀好意的护士,以及浑浊无边的恐惧,全部搬来了她心里,她又被关了进去。
两次。
她忍不住发抖,飞奔过去关掉电视,然后打开所有灯,把玄关柜挪过去抵住入户门,反锁门,一遍一遍地检查可视门禁,确认门外根本没有姜广林。
她明白这是创伤精神应激的反应,此刻应该调整呼吸,转移注意力,做一些温暖的联想……
但是做不到。
经历过恐惧的人会一直恐惧,因为苦难造成了人的精神损伤。她拿出储物室里的棒球棍,站在客厅充满仇恨地看着那扇门。
忽然,手机亮了起来。
她警惕地打开手机,看见凌砚发来了消息:【我会按门铃,就在外面,不要怕】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