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也是个……”凌砚盯着她那张幸灾乐祸的脸,倏而就说不下去了,他换上一如既往的冷淡神色,沉默着往前走。
“在哪看?”姜也再次追问。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小区门口,凌砚站定回身,这才注意到姜也在和自己对话时,目光赤裸裸地往他下身瞟。
那眼神就像一双急不可耐的手,毫不客气地在扒他的皮带,拽他的裤子。纵然其中不带任何亵弄的意味,但也让人十分领教。
“你现在什么也不在乎了是吗?”凌砚将身上宽大的西装外套合拢。
“卡夫卡都能在日记里写,早上德国向俄国宣战,下午他就去游泳,我现在反正是社会闲散人士,活得随意点儿怎么了?”姜也信口胡说。
她顿了顿,歪了歪脑袋,带着点奇怪的语气问,“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看?”
凌砚似乎毫无兴趣,并不回答,只返身阔步往前走,边走边说:“答应了给你看,但没说是现在。”
“什么时候?”姜也拧眉,“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凌砚说:“等我八十岁吧,四舍五入只差五十年了,耐心点。”
被这样拒绝,姜也心里却没有那种意料之内的挫败感,反而被激发出一种奇异的斗志,令她精神一振,本来只有五分想看的心情,陡然间高涨到了八分。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骨子里还保留着原始兽人喜欢追逐的本能,任何唾手可得的东西都让她兴趣缺缺,只有得不到的,追逐的过程最让她兴奋惦记。
“怎么才能给我看?”姜也含笑问。
凌砚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将剥好的栗子往纸袋里一倒,光溜溜的栗子骨碌碌地滚进去,他将袋子口收紧,递给她,“拿去。”
“不是说挺好吃?”她不解,但还是接过来。
“多了腻。”他继续往前走。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各自沉默。
姜也又想起最近频繁做的那些怪梦,一时间觉得口中的甜腻也没了滋味,感到一阵阵灼人的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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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姜也收到了她爸魏长音发来的消息,【小也,你最近去做体检了吗?你姥姥喊你有空去她家吃饭,说是老家寄了红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