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只要对方长得帅就行云云。
这样的情况僵持了三周,终于有一天,她说了一点实话。
她说她想要掌握身体的主动权,主导关系,而不是被动地被男人侵害,也想要在事后得到温暖和抚慰。
幻想中是一个又湿又冷的暴雨天,她在森林里迷路了,走了好久终于看见一幢亮着灯的木屋,她赶紧跑进去,发现房间里有暖气,有浴缸,有大床,有可以让她变干净的泡泡浴,还有一碗暖胃的热汤。
屋子非常安全,任何人也无法找到她,伤害到她。
于是,姜也就看了天气预报,把下一次的咨询时间定在了一个暴雨天。
那天,翟安如约到了办公室,因为下暴雨她显得很沮丧,话也不想说。
姜也就给她点了一碗热腾腾的胡辣汤外卖,还拿出干毛巾替她擦浸湿的头发和手,给她准备了一双毛毛拖鞋,把屋子里的灯光调成温暖的橘黄色。
姜也让她想象着回到了那幢木屋,非常安全,不用担心,没有人会找来。甚至用毯子把她裹成一个粽子,然后端来胡辣汤,看着她一勺一勺地吃干净。
又建议她把诊疗椅当成那张床,舒舒服服睡一觉。
翟安一反常态地配合,在那张狭窄的诊疗沙发上静静蜷躺了二十分钟,然后她仿佛突然间软化了,眼神里流露出诸般动容,敞开心扉说了许多心里话,伤心欲绝。
到谈话的最后,她竟然提出了要求,说:“姜老师,你可以答应我,永远不欺骗我,不背叛我吗?”
姜也握住了她伸出来的手,说:“我答应你。”
“你会永远对我说实话吗?不会轻易放弃我吧?”她又充满希冀地问。
姜也预感到,她终于接纳了自己,心里感到莫大的欣慰,以往的挫败感顿时消弭。她更用力地回握住她的手,说:“你放心,在你好起来之前,我绝不会放弃你。”
从那一刻起,两个人变成了真正的咨询关系,信任开始了。
那之后,翟安明显变得积极起来,这个积极不仅表现在每次会诊上,也表现在她对待和凌砚关系的态度上。至少,她开始愿意修复关系,不再回避两人之间的感情了。
也正因为如此,她逐渐减少了出轨的频率,每周酩酊大醉的次数也明显变少,不会在每次出现时,手腕都裹着层层叠叠的浸了血的纱布。
甚至愿意半个月去游一次泳,和朋友聚会社交。
两个人建立了新的同盟关系,令翟安稍微变得稳定了一点,她开始尝试着信任自己,伸出触角,触摸世界,建立联系。
为了强化这种正面移情,姜也还送给翟安一本红账,专门用来记录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刻,把那些令她感到平和、雀跃的事物全部记录下来,每周回溯,以此对抗她的自毁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