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不出意外的齐明头痛了。

喝了酒还走了俩小时路回来，腿部肌肉都有点酸。

他爬起来，去厨房烧了壶热水，端着慢慢喝了一杯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这时候安乐毅听到外面动静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他在喝水，说：“给我倒一杯呗。”

齐明去拿他的水杯，倒完递给他，不忘嘱咐：“烫。”

一醒来就对坐着喝热水，气氛微妙。

安乐毅问他：“难受吗？”

齐明知道他在问喝酒，说：“还好，头有点疼。”

“我也是。”

齐明：“……”

安乐毅：“……”

俩人乱瞟的眼睛不小心对视上了，不约而同地又把视线移开。

不怪他俩怂，当时齐明酒精上头似的，听到那话先是愣了一会，然后泪腺又不受控制，他憋住汹涌而来的哭意，红着眼眶说：“你明明答应我不开玩笑了的。”

摸摸他的头，安乐毅笑道：“我没有在开玩笑啊。”

“呜……”泪水大颗大颗从齐明眼睛里涌出来，安乐毅急忙用手给他擦，指腹蹭过齐明的眼角，他心疼道：“怎么又哭了啊明明。”

齐明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就是和上次一样突如其来的难过，但难过走得也快，只一小会他就止住了眼泪。

安乐毅帮他擦干净泪痕，说：“小坏蛋，我还没说是哪种喜欢呢，你是不是对号入座了？”

收获了齐明的白眼，人从他跟前跑了，进了自己房间，把门关的死死的，任安乐毅怎么说也不开。

最后安乐毅在他门外妥协，“我承认我承认，就是想睡你的喜欢。出来洗个澡再睡，不洗也行，我回房了啊！”

外面脚步声远了，随即是另一个卧室门被关上的声音。

齐明把头埋进被子里，露在外面的耳朵红到能滴血。

他终于知道自己这么久以来的想不明白的东西是什么了。

为什么会原谅安乐毅差点强上他的事情，为什么会因为安乐毅抱他或者一句玩笑话而别扭很久，为什么他会频繁地梦见安乐毅，为什么他接受不了林芝芝的肢体接触。

一切的一切归咎于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上安乐毅了。

最蠢的是他甚至还看不清自己的心意，为此烦恼了那么久。

齐明怂的是自己清醒之后不知道怎么面对十几年的朋友喜欢自己这回事，而且自己居然也喜欢他。

安乐毅怂的是自己居然喝大了这么早就把事情捅出去了，放长线吊大鱼的计划宣告失败，而且对方还含糊着态度，不给他一个痛快。但看着齐明的反应……他觉得自己的计划应该也没有失败。

安乐毅率先打破僵局，他点开外卖软件问齐明想吃什么他请客。

齐明喝着热水，说：“螺蛳粉还开着吗？”

不喜欢那个味道的安乐毅：“……你真想吃？”

齐明看他：”你不是说请客吗，难道不是我选择吃什么你买单？“

安乐毅选择宠老婆，把手机递给他：”行行行，你挑。“

买完午饭哦不，晚饭，齐明刷牙洗脸，然后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安乐毅洗漱完也坐到他旁边，手臂搭在他背后沙发上。

齐明机警地往旁边挪，安乐毅就跟着继续挪。直到齐明的屁股抵到左边沙发扶手，安乐毅随后再次靠过来了。

但齐明没跑，他用腿去推安乐毅的，不满道：“你挤我干嘛。”

安乐毅无辜：“我只是想和我最好的朋友坐一起。”

齐明冷笑：“呵，你想睡你最好的朋友。”

“还记得呢。”安乐毅笑得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