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走出法院大厅,天是晴的,但仍旧冷,他穿着单衣,缩了下脖子,下意识想抽烟。

“喏,”一支细长的烟从他身后递过来,李检的律师和他撞了下拳,她先给自己点了支烟,又帮李检点上,“恭喜你,无罪释放。”

李检道了声谢,慢慢吸起来。

但抽了两口,想到那天蒋诚走前说的话,夹烟的手指在半空摇晃了一下,烟灰闪烁着落下。

“你在现在的律所做的开心吗?”李检吸着烟突然问她。

她愣了一下,弯着眼睛无奈地笑起来:“律所嘛,哪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

李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打算自己开律所,如果想挖你,你愿不愿意来?”

说完,他才笑了一下,解释道:“我的铁饭碗没了,总要做点别的事情。”

她惊慌地看他一眼,急忙说:“我不是喜欢你啊,我看你的眼神没有那种意思。”

“嗯?”李检疑惑地弓了点脖颈,目光投在她眼睛里,而后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一字一句,说的很温和:“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她舒了口气:“吓死我了,我之前在所里闹过这种误会,我都怕了。”

她旋即笑起来,大口吸了下烟。

李检想了想,笑着说:“我喜欢男的。”

他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了柜,她“啊”了一声,表情有点傻。

李检接着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再等我一段时间,我准备好后会找你详谈。”

她挑了下秀眉,好奇地追问:“你要做点什么准备?”

李检弯了弯眼睛:“先拿到律师从业资格证再说。”

她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个回答,笑得捧着肚子,弯了腰。

美国国会的听证会开的频繁,接连两个月内,萨昂财团第五顺位继承人,严?汌被六提六审。

面对咄咄逼人的问询,严?汌一直维持着外媒口中“眼镜财阀继承人”的温良形象,张弛有度、进退有礼地应对每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