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事先挂了。”
“对了对了!”在张清应了一声,正准备挂断电话时,李检猛然想起一件事,连声道:“等一下,张哥,你找到手机之后一定不要尝试开机,你直接拿着手机去所里屏蔽信号的审讯室,找自侦部的人和你一起打开。”
楼上的脚步声连贯起来。
李检握着手机的手指攥了一下,他的头又开始痛了。
那种痛意并不剧烈,却很缠人,顺延着太阳穴一点点攀升至整个后脑,仿佛有人拿了一个很小的凿子,定在柔软又充满沟壑的大脑上,很轻、很轻地凿,疼痛通过万千纵横的神经脉络,继而传遍全身。
张清听得有点懵,忍不住问他:“这手机里有什么啊?还要自侦部来查?”
李检把拇指按在太阳徐上,用力揉了两下,皱着眉毛,说:“可能是十八年前辰昇涉嫌偷税漏税的证据,要是我的记忆没出问题,里面还有严左行当年和一些高官私下交易的录音和视频。”
“什么?”张清诧异的喊声被冷不丁挂断。
严?汌下楼时,李检正神情自若地趴在玻璃门上看水池里熟睡的鳄鱼。
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身形微动,一个微温的手掌隔了很薄的内衫,贴上李检细韧的后腰。
严?汌并不是一个体热的人,但此刻他手心的热度在冻了一夜的李检身上,便显得异常珍贵。髁籁茚缆
放在后腰的手很缓慢地移动了,从腰侧、到前腹。
他的动作看起来并没有使劲,反倒有些慵懒,但李检又挣脱不掉腰间的手。
在严?汌用力把李检拉到怀里前,李检先一步开口。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的鳄鱼,尖瘦的喉结在纤细的脖颈前耸动,嗓音听上去有点哑,是刚醒的缘故:“我小时候看过一个纪录片里面有讲到鳄鱼,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就很痴迷鳄鱼,经常去图书馆找写了鳄鱼的科普书。”
严?汌没有戴眼镜,高挺的鼻梁上去,是深邃的眼窝,嘴唇上有几处稍干的细纹,看上去比平时要柔软很多。
他跟着李检的目光,看向水池边睡着的那头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