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没有注意。

开门的声音没有引来严?汌的移视,他冷而沉的目光稳落在池中挺身而出的巨鳄张开尖嘴露出的细密尖牙上。

严?汌身边有个铁桶,装了半桶还冒着热气的肉块,黏稠鲜红的血丝还覆盖在上面。

李检看得眼皮抽跳,面不改色地移开视线。

一滴血滴在水面,被水波荡散。

“哗啦!”

鳄鱼猛然翻身,咬合力十足,齿间磕上铁夹发出一声脆响,红肉韧性十足地被咀嚼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李检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更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多待下去。

“我可以去外面住吗?”他迫不及待地开口。

严?汌终于大发慈悲地把目光施舍过来一眼,很平静地说:“为什么?你不喜欢这里吗?”

李检很快地碰了下嘴唇,正欲继续说点什么,垂下去的目光先一步看到严?汌轻微抖动的肩膀。

目光缓慢移回严?汌脸上的时候,李检就听他短促地笑了一声,声音变得很轻,语气也不重,咬字却异常清晰,嗓音很低:“你害怕吗?”

挑衅的意味非常明显,李检心头鬼火直冒。

阳台有一个二十公分左右的台阶,李检站在房里看向严?汌的位置需要稍低一下脸。

他磨了磨牙尖,眯起眼睛,微微倾斜的下颌与脖颈连成顺滑的线条:“怕你妈。”

严?汌又从铁桶里夹了一个肉块,喂给池子里的怪物。

等鳄鱼吃完,他才道:“你不记得了,其实你当年很喜欢这里,这栋房子是你装修的,每一朵花、每一棵树,都是你亲自栽下的。你走之前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我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