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汌露出的肌肉群猛然颤动起来,曲线疾速游走。
李检肩膀上压着的手冷不丁松开,他喘息着跪坐在狭窄的空间里,脱力地靠上身后的椅背。
严?汌舒展了长臂,指尖轻柔地摸着他的眼角,拇指轻轻摩挲下去,鼻尖、唇缝、沾了白液的嘴角,沿着下颚的曲线滑上尖又挺的喉结,而后低声吐了三个字:“咽下去。”
李检微微张着唇缝,舌头上还盛着一滩黏稠的浊液。
在听到严?汌的话前,他正四下张望着想要拿纸巾吐掉。
现在,李检清冷的目光转过来,对上严?汌藏有欣赏他被折辱的残忍情绪的视线。
李检露出挑衅一笑,猛不丁直起上身,跨坐上严?汌的大腿,抬手拦住他的肩颈,一只手掌按在后颈,含着散发着略微腥气的精液,撕咬着严?汌的柔软嘴唇,主动和他接吻。
雨下得更大了些,车子因为李检突然的动作轻微晃动,车玻璃上暂留的水珠在荡漾中滑落。
严?汌短暂皱了下眉,但在李检裹着薄液的红舌滑入口腔痴缠勾着他的舌尖时又放开。
浓稠的白净在两条猩红的舌头上交换又被推入彼此的口腔深处,混杂着唾液与咕咚一声吞咽后喉结的滚动。
两人微微喘着气,额头相抵、嘴唇黏腻地贴了鼻尖发出急促的喘息。
李检的目光先一步从严?汌眼睛里移走,瞥向他嘴角沾着的一点白液,发出一声淡笑,用嘴唇吻走严?汌唇边的一滴精液。
严?汌抬手想要按住他的腰,继续这个吻,却被李检躲开。
李检颊畔发红,若无其事地推开车门:“快点穿好裤子下来,我要回去刷牙。”
雨下得更大,连成透明的丝。
严?汌扣好腰带从车内伸出一条长腿,李检没有坐回驾驶位,也没有走向严?汌车子的方向,他已经在雨里走了一段距离。
路面上积了几小片水洼,鞋尖踩上去,黑色皮鞋上溅起几点圆润的水珠。
严?汌跟在李检身后,不明所以地问:“要去哪里?”
李检在雨里走着,脚步难得轻盈,没有回答。
严?汌看出来他很开心,就没有阻拦,跟着突发奇想的李检,好像跟着十八年前奇思妙想要带他去白鸟公园的检哥。
两个人一路走出了法院,在躲雨行人步履匆匆的道路上,李检陡然停下脚步,蓦然转身,一向淡笑的嘴角翘得很开。
雨水打湿他们的头发、脸颊、衣服。
在朦胧雨幕中,世界都变得模糊。
李检明澈的眼珠浸了水,亮盈盈的。
他朝前伸出修长的手臂,苍白细长的指尖滚落水珠,清隽好看的脸颊微微一动,翘声道:“这位性格很差劲的先生,我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严?汌喉结上下微耸,又朝前走了半步,把冰凉的手搭上李检微温的掌心上。
李检把他的手攥紧,倏地用力一扯,将严?汌拽进怀中,搭上他劲瘦的腰身。
大雨仍旧下着,落在赤裸的地面,像跃动的鼓点。
在连绵雨幕中,李检笑着眨动被雨水打湿的眼睫,对严?汌说:“我没学过交际舞,踩到你的脚不负责哦。”
严?汌低笑一下,将长臂环绕上李检后腰,道:“我甘之如饴。”
两双黑色皮鞋在水洼中渐渐迈动,绕圈、交叠、撞上脚步。
李检笑着踩到严?汌的鞋尖,又蓦地后退,牵着严?汌的手臂稍一抬高,让他转了个圈,严?汌如法炮制,牵着李检的指尖,看着他在磅礴的大雨中旋转。
大雨将他们淋得彻底,鞋里灌满了雨水,踩在地上,像颠簸在海面上的船。
道路上有路人注意到他们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