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赶过去又要多一条指控。”

他说着,视线在严?汌身后站着的李检脸上很快地扫了一眼,又移到严?汌脸上。

严?汌没说话,李检皱了皱眉头,问:“国会的听证会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你还要去英国?”

“伦敦金融城也需要开一次非公开听证会,”严?汌的助理着急地抹了把汗,他并不知道李检是谁,但能让严?汌争取三个小时的境内停留,其中两小时四十分钟都要花费在机场路上的人,对他而言一定能说的上话。

助理把目光投给李检,希望他快点结束和严?汌的事情,让严?汌去机场。

李检有点生气,但他在助理面前压着怒意,很克制地问:“严?汌你是不是疯了?”

严?汌的嫌疑并未完全洗清,依常理,从美国国会出来,他就要立刻赶飞机出现在伦敦金融城的听证会上,除去飞回嘉青的时长,这空白的三个小时一定会在听证会上被人大做文章。

“我疯不疯你不知道吗?”严?汌侧过身看他,语气很冷。

李检握着的拳头忍着不挥出去,别过脸,用比他更冷的声音说:“我现在不想跟你吵架。”

但其实他们之间最缺的就是一次开诚布公的争吵。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助理急得已经顾不上敬语,他正准备动手扯严?汌的时候,老板突然完全背过身去,在其余两人都毫无应对的时候,把李检按在墙壁上,很重地吻了他一下。

助理愣了一秒,下意识去环视周围有没有人看到。

李检蹙着眉毛,用力把他推开,但扯到小腹的肌肉,隐痛让他的动作顿住。

严?汌用牙尖磨着他肉红的嘴唇,过了几秒松开,说:“你去静云寺找善德住持,那里有我要给你的东西。”

李检脸色不虞地扭过脸,语气不佳地说:“你快走吧。”

严?汌脾气也不好,不光是脾气,他脑子就没正常过。反社会人格总会做出一些与正常人认知不同的事情与反应,伪善的面具下,真实的性格恶劣又暴躁,对一切都充满了强烈的破坏欲。

他看了李检一眼,冷冷一笑,转身从椅子上把眼镜拿起来,重新挂在鼻梁上,抬步就走。

李检身上的病服很薄,倒春寒让回暖的空气骤然下降,严?汌不算温暖的热度陡然离开,李检的身体隐隐颤抖着。

他猛不丁抹了下被咬过的嘴唇,低骂了一声,遵循医嘱缓慢地弯腰,从椅子上把严?汌放在一旁的病历单重新捡起来,放进塑料袋里揣起来。

急促的脚步声在李检弯腰拿东西的时候陡然响起来,他却没有侧目去看,细瘦的脸颊没有太多表情。